在母牛的子宫里,还有死去小牛的怨气。
怨气、灵‘性’、毒‘性’,三种东西合而为一,附着在母牛的子宫壁上,在七八十天的时间里,这三种东西,会形成一种透明的皮!
这皮子,就叫“泪皮”。
在泪皮形成的当天,母牛会产生胎动的现象,就是她感觉得到自己的胎儿,活过来了。
此时的母牛,莫不是撞的面目全非,有些撞树撞得狠的母牛,整个鼻梁骨,都是歪的,牙齿会掉一半,甚至眼睛撞瞎,耳朵撞聋的,也不在少数。
不过她们感觉高兴,‘激’动,因为她们的付出,是值得的,她们的孩子,活过来了。
母牛会高兴得围着捆它们的树,不停的跑着,一圈圈的跑,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跑。
她们一活动,那附着在‘子’宫壁上的“泪皮”,就会缓缓脱落。
大概四五个小时之后,那“泪皮”完全脱落。
泪皮是牛眼泪的灵‘性’、八步草的毒‘性’、小牛的怨气形成的,泪皮一旦脱落,就会立即产生灵‘性’,同时‘阴’毒得可怕,只听“树老客”的话。
泪皮可以活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吃掉整只母牛!
可怜那母牛还在为自己的胎儿复活而高兴,但迎接他们的……就是死亡。
泪皮会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吃得母牛连一点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母牛“舐犊情深”,用几十天的时间,用头撞断十几颗树,忍受巨大的折磨,喝自己的眼泪,最后的下场,是被当做“泪皮”的食物,他们至始至终,都落在“树老客”的骗局里面,直到死,都没有翻身!
“原来这就是泪皮,人也真是凶啊!给母牛希望,最后却给了她深深的绝望。”大金牙盯着石银手中的泪皮,很是恼火。
我冷笑道:其实那鬼戏师的身份,我们谁都不知道,除了那人比较神秘之外,还有一点,他不动用自己的最厉害的本事,让我们猜不出他到底是谁!今天,出马刀仙要供出他和他的同伙来……他才使了真本事,可惜他使出了这真本事,他的马脚,就‘露’出来了。
“他是神农架的树老客?”乔拉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一直都为“母牛”的可怜,感觉到惋惜。
我点点头,说:鬼戏师,应该就是树老客!明天我就去找人!我们先回家。
鬼戏师只动用了一张泪皮,就吃掉了出马刀仙,他即没有出现,也不‘露’痕迹,心机又狠又辣!
“那泪皮怎么办?”石银问我,总不能他一直抓着这玩意儿吧?
我看了赵长风一眼:老赵,今天你不活跃啊……‘阴’山道士的小鬼咒,怎么不亮出来?
“咳咳。”赵长风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继续说。
可能‘阴’山道士的名声实在太差了,他不想当着章楠这些人的面,‘露’出他自己是‘阴’山道士的马脚。
他不‘露’真身,我也不勉强,反正出了这栋楼,我再让赵长风的小鬼咒,慢慢吃掉泪皮就行了。
不过小鬼咒吃泪皮,也估计很艰难,得降服很久,才降服得住泪皮。
说到底,小鬼咒和泪皮,是很类似的一种东西,小鬼咒来自死去的婴儿的怨气和血液,泪皮来自死去的小牛的怨气和母牛的眼泪,不过小鬼咒,还是要比泪皮更‘阴’邪一点。
我带着兄弟们,准备离开这个会场,毕竟事情搞清楚了,和章楠要谈的话,也谈了,再留下来,没有任何意义了。
但我刚刚要走。
盘山鹰和汪阳,挡在‘门’口,章楠也朗声说道:李善水……我们的事情,还没谈完呢!
“谈什么谈?我对你收买我的想法,没兴趣。”我看着章楠。
章楠盯着我,说:没兴趣,也行……不过咱们北方人都尚武,既然来了,不如‘交’流‘交’流?切磋比试比试?
说完,章楠的身边,走出了一个黄袍客。
黄袍客的头上,还带着一个斗笠,脸上带了一个面罩,颇有点神秘。
我开始其实也注意到这个黄袍客了,我感觉这人很危险,但刚才,不管是鬼戏师闹场,还是盘山鹰被我们抓了两回,这黄袍客,岿然不动。
我盯着章楠:如果我不比呢?
章楠盯着我:那你就算认输……从此东北‘阴’人,低人一头,有什么好说的!
我听了章楠的话,感觉到这‘女’人真是一肚子的好心思啊……她这是要先给我们东北‘阴’人一个下马威!
如果东北‘阴’人,不比这场,输给了她章楠,那在‘阴’人圈子里,地位就得往下降了,以后雇主招‘阴’找人,我们的名头都得低半分。
章楠果然要履行“让我们东北‘阴’人全部活活饿死的”方针,‘逼’我就范吗?
作者寄语:第二更搞定了,第三更明天下午更吧,想好下面两章的衔接,‘’了太多时间。
第三百八十八章 阴人反骨
我越发的觉得章楠是个人物了。
我最开始,以为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千金大小姐,就是‘性’格凶悍了一些呢。
后来,我发现,章楠对付自己的手下,那叫一个严厉,手段毒。
而且章楠有一种劲头……为了做成某件事情,手段非常多,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现在摆出了势头,要和我们比试一下,说是点到为止,其实是要打掉我们东北‘阴’人的名声。
这人的心……狠。
我盯着章楠:这样好了,我们约个日子,到时候,我找人过来,跟你比一比,我丑话说在前头一旦比斗,那就没有点到为止的说法,拳脚无眼,一切听天由命。
“立生死状。”我一字一顿的对章楠说。
要说比武约斗,这都是江湖上的老套路了。
曾经,就有不少‘阴’人,见我带着东北‘阴’人在娱乐圈里捞金,心里很是不痛快,经常有些人仗着手段出‘色’,要和我约一架。
约就约嘛,我也不怕,东北‘阴’人无数,能打的也不少,我请一次“接风宴”,喊几个厉害的东北‘阴’人过来,把那群要挑衅的人,打了一个落‘’流水。
江湖是什么?说白了,就是一群人踩着另外一群人,往上面爬的地方。
我不想踩人,但总有些人,送过来让我们踩。
这几年,输在我们手上的‘阴’人,可真有不少。
不过今天,对付章楠,是个例外。
我开始并没有想到要和章楠约架,所以带的人,单兵作战并不是很强,主要是配合为主。
可现在章楠要一对一的比斗,那对单兵作战的要求,强了很多。
所以,我要把日子往后面推,等我约好了人,咱们再来痛快的干一仗。
偏偏,章楠是个“鬼难缠”,这‘女’人的手段,不亚于成名的男‘阴’人,她一张嘴,把话给我回绝了:嘿嘿,李善水,咱们有句老话,叫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大家都没玩得不痛快,那咱们就再玩玩,我给你们出个彩头你们东北‘阴’人,打五场,赢一场,一百万,输了没钱?如何?
“如果我还不打呢?”我对章楠说。
“哈哈哈,那更有说头了。”章楠冷笑道:那我只好跟东北的‘阴’人圈子里带一句话,说外表强硬的,不过是一个怂包,我一场出一百万,都不敢打!你说你的那些‘阴’人兄弟们,都会怎么想?会不会士气很低落,会不会觉得……跟着这样的一个老大,是一种耻辱呢?
我听了章楠的话,牙齿咬得蹦蹦响。
我发现,章楠虽然是一个商人,可是对江湖的命‘门’,很是了解。
江湖上的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脸面。
君不见,不少的江湖好汉,为了一张脸面,争强斗狠,打得头破血流,甚至还是因此丢掉了‘性’命。
这是江湖圈子的陋习,可没有办法,毕竟江湖上的人,大部分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汉子,就是要面子,为什么江湖仇事不报官?报官就代表你认怂,就代表你觉得自己对付不了仇家了,请官府介入。
快意恩仇,永远能获得江湖好汉的叫好。
章楠就是抓住了这点,用名声,‘逼’我和她比。
她就欺负我们几个兄弟的实力,不如她的手下。
我咬了咬牙,说:可以,可以,章楠,你要比是吗?那就比……我们东北‘阴’人,可以输,但不能被人踩在脸上来拉屎拉‘尿’。
我转过头,喊:兄弟们,比不比?
“草他‘奶’‘奶’,比!”石银把身上的卸岭穿山甲,擂得虎虎生风。
风影哈哈大笑:风爷我就是担心没架打呢,现在能打,那叫痛快!章楠,让你们手下的人注意点吧,待会风爷要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
乔拉和祁涛那叫一个硬朗,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一个人眼神中迸发出杀气,一个人眼中折‘射’出了“‘阴’邪”的气质。
赵长风则趴在我耳边说:我先不上,给‘阴’山道士留点脸面,但如果要我上,我一定义不容辞。
“可以。”我拍了拍赵长风的肩膀,说道。
兄弟们战意高昂,我对章楠喊道:要干仗就快点,顺便,把钱,准备好。
“好,好,好!”章楠拍了拍手:黄先生,汪阳,盘山鹰,魏文功,你们四个,站出来。
神秘的黄袍客、铁塔壮汉汪阳、眼里带着邪光的盘山鹰,断了一根手指的“黄石梁”魏文功四人,都站在了场地中间。
“我们这里,还差一个人啊。”章楠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后。
同样属于我们东北‘阴’人的“袖里乾坤”燕双飞,站了出来,对章楠说:楠姐,我愿意给你下个“军令状”,今天这场擂台,我给你打!必然不输。
如果说开始燕双飞、韩飞、‘毛’九、出马刀仙等人,只是被暗中收买。
现在燕双飞站出来打擂台,那就摆明了要和我们东北‘阴’人决裂了。
“燕双飞,我草你‘奶’‘奶’,你特么的能不能要点‘逼’脸?”‘性’格暴躁的石银,已经开始骂上了。
燕双飞盯着我,冷笑道:招‘阴’人,你别怪我燕双飞反骨,我在东北‘阴’人圈里,一年能赚三四十万,楠姐一口气给我三百万的年薪,论赚钱,这边更能赚,再说了,楠姐家大业大,到时候,她随便给我指点指点,我做生意,还能赚个盆满钵满的,多好。
不光是燕双飞,韩飞和‘毛’九,也站到了章楠的身边,对我说道:招‘阴’人……我们几个暴‘露’了,再回东北‘阴’人圈,还得受规矩的惩罚,现在,我们不回去了,就在今天,我正式宣布,退出东北‘阴’人圈,我们,跟着章楠。
“也是为了钱呗。”我冷笑连连。
“没错!就是为了钱。”韩飞说道:这是什么年代了,拜金的年代,我们东北‘阴’人凭借自己出神入化的手艺,赚不了三瓜两枣的,现在是做生意的年代,我们缺个人给我们指路,楠姐完全可以当我们生意的指路人。
“为了赚钱,不寒掺。”‘毛’九‘阴’阳怪气的对我说道。
祁涛直接站出来,握住了双头枪,冷冽的说道:东北‘阴’人,向往自由,闲云野鹤,从来不受人束缚,这就是其余‘阴’人,都要高看我们东北‘阴’人一眼的理由!现在你们为了几个臭钱,脱离东北‘阴’人不说,这种险恶嘴脸,最让我祁涛不耻!
“话都不说了,小李爷,你招呼一声,我祁涛现在砸了这三人的锅。”祁涛对我说。
我扬了扬手,没让祁涛出面,我直接对那三人说道:‘毛’九,韩飞,燕双飞,你们给我记住了,东北‘阴’人,都是异姓兄弟,你们出了事,所有的东北‘阴’人兄弟,都会过去帮忙,大家就是一个大家庭,现在你们要走,我不拦你你们,但你们记住了,日后,你们出了事,再找我们,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招‘阴’人多虑了,我们兄弟三个,靠在楠姐这颗大树下,好乘凉……呵呵呵。”燕双飞讽刺了我一句:今天,是我为楠姐立功的时候了……待会跟我放对的东北‘阴’人,你们可要注意了,我燕双飞,拳脚无眼。
这人的姿态,连一直都不怎么说话的郑子强都恶心到了。
郑子强摇着头,说:哎哟哟,你们这几个人,跪‘舔’的姿态,我都看不下去了,我这些年,也不出‘阴’了,算是半只脚已经踩出了东北‘阴’人圈子了,我也自己做生意赚钱,和老秦一起,生意做得风风火火的,也没像你们这么跪‘舔’!这人啊,有时候太把自己当狗了。
秦殇一拍古琴,指着燕双飞几人:这样好了……不就三百万吗?来,来,来……你们三个,有一个算一个,以后跟着我,我不让你们干活,就每天晚上拿一根链子牵着你们,到处去遛弯,你们没事给我吠吠个好听的,我一年给你们五百万,大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