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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当时导演岳云只愿意出七千块钱,按照照常的价格,这副狐狸鬼棺怎么着也得一万一二了。

但是他们七兄弟,感觉棺材太邪‘门’,说七千就七千,早点出手就行。

所以这副狐狸鬼棺就到了岳云的手上。

中年人说到这儿,又跟我说:当时吧,我以为这件事情结束了,结果,这才是噩梦的开始,从卖出石棺的第二天起,我们兄弟们就一个接着一个的丧命,我感觉是报应来了。

他说第一个兄弟叫牛老二,牛老二死得很惨,他开着摩托车去城里进些小商品,刚刚到县里,身边就窜过来一辆大货车。

“被大货车给撞死了?我问?”

“如果那样,那我也不怀疑是石棺干的。”中年人说,牛老二是被大货车里蹦出来一块钢板,直接给砍成了两半!

钢板像是一柄钢刀,顺着牛老二的脑‘门’往下劈,什么肠子,血水,散落一地。

我叹了口气,一千块钱啊,就为了一千块钱,牛老二就这样‘交’代了。

中年人说第二个兄弟叫胡高峰,胡高峰死得更蹊跷了,他是白天晒太阳的时候,突然倒地猝死了。

大金牙问中年人:这突然猝死不算啥吧?

中年人又咳嗽了两声:咳咳,猝死当然不算个啥求事,但是……她媳‘妇’给他收尸的时候,他的鼻子里、嘴巴里、眼睛里、耳朵里,钻出了数不清的小虫子。

那些小虫子一闻到空气,立马变成了小蛾子,笼罩住了尸体,当着胡高峰媳‘妇’的面,把胡高峰的尸体,在几分钟之内,吃成了一堆白骨。

大金牙顿时缩头。

“我第三个兄弟,叫胡勇,是胡高峰的表弟,他是疯了,自己拿着泡猪的桶,坐在里面,用开水,活活把自己给浇死了。”

“还有老米,貂子,老炮他们……。”中年人如数家珍似的,讲出了他们六个专‘门’倒卖棺材人的死。

说完了这些,中年人又咳嗽了一声,说:唉,他们死了,我也不远了,我这几天一直咳嗽,咳血,去县里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得了肺癌,医生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的癌症,第一天检查还是肺癌早期,第二天就成了癌症晚期,癌细胞发育太快了。 东北招‘阴’人:

他说他知道,这根本就不是癌症,是那石棺主人的报复!

中年人说:听说你们要查这副石棺,兄弟们,我劝你们别去招惹,当然,你们如果非要去,我带你们去,我和我的兄弟们都是石棺害的,我也想再去石棺那儿看看,人死总得死个明明白白吧?不能为了一千块钱丢了命都不知道原因吧?我可以带你们过去,就看你们去不去?

“去!”我说。

中年人笑了,笑得很甜:那行,我现在就上摩托车,咱们在封‘门’村的村口碰头,你们到了,我和婆婆就带你们去山里挖棺材的地方。

“可以,可以。”我点头,同时又摇了摇头,说老太太就没必要去了吧?荒郊野岭的,她‘腿’脚不利索啊!

中年人再次笑了,说:他不去都可以,但是老婆婆必须去,没那位老婆婆,我们进不了山!

作者寄语:谢谢兄弟们热情订阅,我一直都写得十分小心,如履薄冰,一个剧情要想很多遍,最后出来了还算‘精’彩的故事,老天一直都会这么用心,只求兄弟们看得高兴,你们高兴,老天再累都愿意

第七十九章 撒谎的婆婆

我说这老婆婆什么来头?

中年人告诉我,说这老婆婆在封‘门’村里面住了一辈子,可以进封‘门’山。

要说这封‘门’村边上的山,特别的怪,怪到什么程度?外人如果进山,几乎不会生还,但是村子里老人进山,就不会有事。

有些人说这是诅咒,是老天爷下给封‘门’村的诅咒。

中年人说:我夏宝以前也不相信啊,一直到我真真切切看到这种事情我才相信。

“什么事情?”我问夏宝。

夏宝说他小时候和朋友一起在山脚下玩,结果村子里有个村民来亲戚了,他那些亲戚都是城里人,见到封‘门’村周围都是原始森林,那叫一个高兴啊。

他们说城里面压根看不见这种山脉,所以就想进山玩一会。

当时那村民警告他的亲戚,说不要进山,进山可不是开玩笑的,会出事的。

岂料那村民不说还好,一说完,不得了,那些亲戚都起了好奇心。

那时候城里面不一直宣传破四旧吗?而且还宣传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推翻‘迷’信,反对一切文化糟粕。

亲戚们一天到晚接受这种教育,听村民一说,立马怒了,他们说就是要进山,就是要推到牛鬼蛇神,只要心里面有马克思主义信念,什么王八蛋禁忌都是纸老虎,一戳就倒的文化糟粕。

他们一致发出口号,说要去山里走一趟,去山里面好好看看,看看那山里面,到底有什么装神‘弄’鬼的东西。

有几个心思好的村民劝他们,他们不但不听,还反把那几个好心村民给打了一顿。

那些亲戚里,带头的家伙还‘抽’出了自己的武装皮带,捏着皮带的末尾,甩着闪闪寒光的皮带头,说谁要阻拦他就是和他作对,他就要打谁。

这么一来,谁还拦着他们?

就这样,那些亲戚,就出了封‘门’村,去了封‘门’村边上的原始森林里,他们上山的时候,夏宝和他的小伙伴们还在水库边上玩水呢!

“然后呢?那群人都死了?”

“都死了,死得老惨了。”夏宝说:那群城里人,上山之前,还给我们那群小孩子发了,说我们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一定要好好学习,摒弃愚昧,抛弃掉固执的旧观念,好好为社会主义做贡献。

夏宝说他当时哪儿听得懂什么叫社会主义啊,也听不懂啥叫接班人,当时还以为是“接学堂里班长的班的人”,就叫接班人呢。

夏宝和他几个小伙伴,‘迷’‘迷’糊糊的接过了果,他那时候还不好意思吃,等那些城里亲戚走远了,他才撕开了纸,小心翼翼的把果含在了嘴巴里面,轻轻吸允。

谁料他一颗果在嘴里还没化呢,却突然听到山上发出了几声凄厉的惨叫声。

夏宝当时吓坏了,水都不敢继续玩了,光着屁股跑回了家里面。

到村子里头,他把这些事情唯唯诺诺的说出来之后,村民们立马组织营救。

由村子里年纪最大的老人带头,进入了深山老林里面。

刚过了第一个山坡,他们就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被埋了半截在树林里面,天灵盖似乎被什么重物砸得稀巴烂,白‘色’的脑浆子‘混’合着猩红的血水,排列组合出了一种让人异常恶心的颜‘色’。

夏宝说他当时直接吐了。

又过了三四天,他们找到了其他三个人的尸体,可是最后一个人的尸体,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么邪‘性’?”我听了夏宝的话,都感觉封‘门’山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地方?同时,我又问夏宝:嘿嘿,你们兄弟七个进山里挖棺材,估计都是这位老婆婆带的路吧?

夏宝被我点破,蜡黄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血‘色’,他干笑着摆摆手,说村里大部分人都靠种粮食为生,遇到旱灾雨灾,饭都吃不上,他们也不愿意干抬棺的买卖,但不是没法子么!

“得了,我也不问了,上路吧,带我去那副石棺出土的地方,我去见识见识。”我对夏宝说。

夏宝摆摆手,说他去不了,他得让二侄子带着去医院,止痛‘药’吃完了,今天要拿不到止痛‘药’,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保守治疗?”我问夏宝。

医院里对待癌症的保守治疗就是吃‘药’,当然,还有一些人会更加“保守”,只吃止痛‘药’……等死!

夏宝点点头,从嘴角挤出了一丝笑容,说乡下人,命贱,几千块甚至几万块一盒的特效‘药’吃不起,何况他是石棺主人报复,吃‘药’也没用,瞎耽误钱。

接着他指着我的手表说:你这表得多少钱?

我不知道他是啥意思,老实说:七千多。

“七千多啊,你可能都不知道……我们封‘门’村里,有些人一年的收成,都到不了你这块表的一半,你们有钱人,真的想不到我们穷乡下人是怎么生活的。

夏宝说我不知道,其实我还真知道,以前我去一个叫虞山的地方,那地方人特别热情,虽然穷,但一定要拉你去做客。

当时我就被一位老乡拉去喝酒。

我们喝的酒,是老乡自己酿的高粱酒,下酒菜就比较特殊了,说出来你们都不敢相信,就是一盘黄豆,加上一盆浸泡在盐水里面的石头。

想吃菜就吃几颗黄豆,然后从盐水里面抓出石头,‘舔’上一口。

这顿酒,喝到高兴的时候,都把我喝哭了。

老实说,城里人买双耐克鞋子七八百、生活无忧的人,真的不能够理解那种贫穷。

我现在看见夏宝,就想起了曾经虞山的那位老乡,在夏宝准备上三轮车的时候,我从钱包里面取出了一沓红‘色’一百,塞进了夏宝的口袋里。

夏宝想把钱掏还给我,我扬手说道:这钱不是送你的,是我给你的带路钱。

说完,我就让黄馨和成妍上车了,准备拉着老‘奶’‘奶’去封‘门’村。

“大兄弟,你是好人啊!大兄弟,你是好人啊。”

在我车子开动的过程中,夏宝不停的跟着我的车,一边跑,一边趴在我的车窗上,冲我嚷嚷着:大兄弟,你是好人啊。

我冲着车窗边上挥挥手,笑了笑,示意他回去。

他一直追出去七八十米,才走回自己的三轮电动车。

“真可怜。”

“太可怜了。”成妍和黄馨不无感伤的说。

大金牙摇摇头,说可怜的人到处都是,但也没办法,这个世界,原本就很残酷,有钱人的霓虹灯下有血泪,有钱人的高楼大厦下有‘阴’影啊,没法‘弄’。

“得了,得了,别想这个事情了,咱们做好咱们的事情吧。”我很同情夏宝的遭遇,但也不能让兄弟们为夏宝分心,毕竟我们即将要进入传说中的封‘门’山脉,那可不是一般危险的地方。

“知道了!”大金牙爽快的回答我。

我这个人开车有个小习惯,就是上车开了个二三十米之后,喜欢抬头看一看后视镜,怕万一后面有比较急的跟车或者有什么小孩、老人出现在车后面,我也好及早做好防范措施,这次也不例外,我还是抬头了。

只是这次一抬头,我看见后座的老婆婆,嘴角竟然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笑容一闪即逝,偏偏却被我看见了。

这老婆婆,别是有鬼吧?

我心里念叨着这个事情,开了几百米,我突然想起了关于河南这边的一个传说,就话里有话的问老婆婆:阿婆,我问你个事啊,你吃过死人吗?

我话一出口,坐在老婆婆身边的黄馨和成妍,都往边上撤了撤,死死的盯着老婆婆。

老婆婆嘿嘿笑道:其实我吃过的。

“啊?”

黄馨和成妍又往边上挪了挪。

老婆婆继续说:1942年的时候吧,河南这边不是闹饥荒吗?那时候大家都没饭吃,还不是谁饿死了吃谁的‘肉’吗?那时候哪管什么恶心不恶心,犯罪不犯罪的,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我开头估‘摸’老婆婆有七十了,现在听她这说法,倒是不像七十多岁的人,至少有八十往上了。

“阿婆,您高寿?”

“今年八十有六了。”老婆婆说,她的思维很清晰,说话的语气也很稳定,和往常那种八十多岁老态龙钟的老太太完全不一样。

我冷笑着,正想说话,段广义‘插’了一句嘴:阿婆,您贵姓?

“姓张。”

“你一直都住在封‘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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