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问还好,一说起今晚的事,韩贵人立刻像疯了一样,推开她大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姨母,你、你害的我好苦,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啊!”
贾南风皱眉,“你冷静点!本宫怎么可能会害你!本宫安排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说这话是何意?”
“我没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韩贵人所受的屈辱折磨,此时才得以发泄,又哪里能冷静得下来,“是你害了我,你害了我,我现在毁了,完了,全完了,是你,都是你!”
啪,贾南风狠狠一记耳光,将她打倒在床上。
韩贵人一下住了声,捂着脸,哽咽个不停。
贾南风自己的手都发了麻,足见这一巴掌打的有多狠,她也很是心疼,忙将人扶起,“打疼了没有?给本宫看看……哎呀,怎么……来人,去拿药膏来!”
“是。”彤儿吓的不轻,赶紧出去。
韩贵人红肿着脸,怔怔看她一会,扑进她怀里大哭,“姨母,我完了,我全完了,怎么办,我怎么办……”
“你先别急,慢慢跟本宫说,”贾南风扶起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晚不是侍寝吗,本宫还安排了人,在太极殿听动静,怎的没有消息传回来,你……”
韩贵人剧烈颤抖,“我、我……”
“皇上将你欺负成这样?”贾南风看看她身上的伤痕,也是气的不轻,“他竟这样折磨你!别怕,香雪,本宫早晚会替你讨回来!这委屈你先忍一忍,待到怀了龙胎……”
“不,不是……”韩贵人简直不知道如何开口,可她心里更清楚,此事是不可能瞒住的,也只有姨母能够救她,不说是不行的,“姨母,我……我让人给……”
“什么?”贾南风没会过意,“你怎么了?”
“我……我让人污辱了,不是皇上,是别人,还是好几个人,我完了,姨母,我完了啊!”韩贵人心一横,眼睛一闭,全都说了出来。
贾南风如遭雷击,跟着猛地推开她,后退好几步,根本无法相信,“你、你说什么?你被别人给……”
她震惊的并不是韩贵人跟别的男人快活,而是今晚不行!
在这之明,韩贵人从来没有侍寝过,还是清白之身,可是却失身给了旁人,这要让皇上知道,那还了得?
“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夏公公来传旨,把我带到一间房里,就有好几个进来,然后……”
“夏公公传旨?”贾南风很快恢复冷静,“你是说,是夏公公害你?”
夏公公不可能有这胆子,一定是皇上授意,安排这一切,为的就是污辱了香雪之后,再说成是她不知羞耻,淫乱宫廷,好治香雪的罪!
而她做为香雪的姨母,定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香雪出事,到时若她维护香雪,皇上就有了治她罪的理由,说白了,这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着实可恨!
她怎就没想到这一点,还偏偏安排了今晚让香雪侍寝,看来是被皇上给逼急了,竟然想出这样下作龌龊的法子来,毁了香雪,太可恨了!
“我不知道,我就是跟着夏公公过去,然后……”韩贵人见她躲这样远,登时慌了,求救似地伸出手去,“姨母,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不用想也知道,她被好几个男人这样欺辱,皇上若是知道,为了皇室颜面,必会赐她一死,保清白。
可她还年轻,还想要嫁给太子,不想死!
“香雪,你冷静一点,本宫当然会帮你,”贾南风脑子里飞快地想着法子,可骤然发生这样的事,她心里也乱,一时没有主张,“你受伤了,先好好歇息歇息,本宫一定会保你的,你放心。”
“姨母,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韩贵人心丧欲死,且被欺负了那么久,身上疼的厉害,很快就又支持不住了。
“本宫会,你先好好歇息,本宫想到法子,就会来找你,你歇息吧。”贾南风安慰她几句,匆匆出去。
韩贵人哭了一会,又累又痛,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贾南风急步往昭阳殿上走,愤怒地无以复加。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董猛快步跟着,也是万分忧心,“竟会发生这样的事,要不要奴才查一查,是谁……”
“查有何用?”贾南风狠瞪他一眼,“皇上会承认吗,夏公公会承认吗?这种事越是闹大,香雪毁的越厉害,本宫就越无法给皇上一个交代,皇上还盼着本宫把事情闹大呢!你个蠢货!”
董猛被骂的噎了好一会,才道,“是,娘娘英明,那……此事要如何处置?皇上若是一直不宠幸韩贵人还好,万一……”
“这还用得着皇上再宠幸香雪吗?”贾南风又想骂他了,“是皇上一手安排的一这切,皇上肯定知道香雪已经失身,你说这不是废话吗?”
就算皇上不知道事情成了没有,可方才是容贵嫔把香雪送回去的,她必然已经知道香雪失了身,肯定要禀报皇上的,此事哪瞒得住!
“是是……”董猛知道主子正在气头上,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哪敢再多言。
“本宫绝不能让皇上计谋得逞!”贾南风咬牙,“皇上竟这样对付本宫,本宫又何必再念旧情,绝不!”
话虽如此,她一时却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处于不利境地,完全失了主张。
“娘娘的意思是……”
“问什么问,让本宫好好想想!”贾南风骂道。
董猛暗暗苦笑,早知道不能多话了,还忍不住,“是。”
太极殿西堂寝宫里,司马衷正在吃点心,赞道,“容儿的手艺果然越发好了,这点心软糯香甜,入口即化,比御厨做的还要好。”
羊献容羞涩道,“皇上过奖了,臣妾的手艺哪有这样好,是皇上给臣妾面子罢了。”
“朕说好就是好,容儿又何必谦虚,”司马衷看她一眼,接着道,“不过容儿,你怎么去了这样久,脸色也不好,出什么事了吗?你身上怎么有血,你受伤了?”
一发现此事,他顾不上吃点心,去掀羊献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