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不大同意的,毕竟羊献容正得司马衷盛宠,不比羊献菱的寂寞,万一事情泄漏,他哪还有命在。
可羊献菱却说若事情成了,羊献容必定要死命隐瞒此事,哪敢说出来,他也就放了心。
“成了,快些把三妹抱进去吧,”羊献菱说罢又掐他一把,嗔怪道,“冤家,这回又让你舒服了,我对你的心意,你可记住了,莫对三妹动了真情,不然我可不依!”
柯洪亲她一下,在她身上摸一把,笑道,“我自然记得,你才是我的心肝儿,我跟容贵嫔不过是依你的计划行事,哪就动真情了?”
“你知道就好,”羊献菱羞涩地红了脸,“我可没便宜了旁人,快进去吧,只须与三妹成了事,就快快离开,莫让旁人见到你。”
三妹失了贞洁,只会怨恨痛苦,也顾不上查那人是谁,只要三妹处在与她相同的境地,看她还敢不敢把自己的事告诉皇上知道。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柯洪上前抱起羊献容,但觉她身子柔软,气息芬芳中带着些酒味,不但不难闻,反而让他浑身燥热,急不可耐起来。
进了内室,他将羊献容往床榻上一放,急急压上去。
羊献容正难受着,身上骤然一沉,呻吟一声,“皇上……”
柯洪淫笑,“莫叫皇上了,我比皇上可有力气,一会定叫你舒服的紧……”
说罢去就撕羊献容的衣襟……
羊献菱在外头听的差不多了,即掩上门出去,待会事成了,她再回来与三妹说不迟。
快半个时辰后,司马衷匆匆过来,身后跟着的,赫然是羊献柔。
“皇上小心些,天黑路滑,万勿伤了龙体。”羊献柔轻声提醒,心中着实兴奋。
这主意自然又是元瑶与她说的,只有让柯洪与三妹成了事,三妹才会因为羞愤,不愿失去皇上的宠爱,而不敢将二妹的事说出去。
二妹也是个蠢的,果然听了她的话,一切按计划进行,而她,则在皇上跟前说,二妹要对三妹不利,依着皇上对三妹的宠爱,自然会过来看个究竟。
只要皇上一过来,必然看到三妹与柯洪成了好事,二妹的事也瞒不住,此举同时除掉二妹和三妹,她得宠爱,便近在眼前。
如此妙计,真真是不可多得啊。
“菱婕妤要将容儿怎样?”司马衷如何知道羊献柔的算计,急的厉害,脸色已发了青。
“回皇上话,臣妾也不大清楚,不过……”羊献柔故做为难。
“说!”
“是,”羊献柔这才“不情不愿”道,“回皇上话,臣妾听三妹说起,二妹与人……有了私情。”
司马衷猛地停了脚步,目光冷冽,“你说什么?”
羊献柔见他这模样,不由得她不害怕,“臣妾听、听三妹说,二妹与人……”
司马衷拔脚奔起来。
不必说了,定是容儿知道菱婕妤与人有了私,菱婕妤为掩盖此事,才要对容儿不利!
好个贱人,自己做了不守妇德之事,居然还要伤害容儿,不可饶恕!
羊献柔愣了一愣,方才追上,“皇上慢些……等等臣妾……”
皇上果然气成这副模样!
太好了,皇上越是生气,就越不会原谅二妹三妹,她的计划,毕竟还是成了!
而此时在华兴殿内室里,羊献菱却正与柯洪缠绵,难分难舍。
羊献容抚额坐在外室的椅子上,脑中还是昏沉的厉害,“韩青,二姐她……”
韩青冷冷道,“菱婕妤如此谋害娘娘,娘娘还理会她作甚?”
其实这一切,皆是她一手所为。
当她与主子才一进来时,就已经听到,内室有人——她武功高强,耳力绝佳,听出有人有何奇怪。
一开始她还当是有宫女在里头收拾,然而过了一会,听出里头那人是刻意放轻动作,不出声响,羊献菱说话间神情又不对,就暗自留上了心。
待到她重新进了屋,闻到那酒里发出的甜香时,就全然明白了,羊献菱这是要算计主子!
不过未逮到羊献菱的手腕,她是不会承认的,韩青也想着,趁这次机会,狠狠教训一下羊献菱,让她以后都不能再害主子,这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出去寻太医。
事实上韩青出门之后,就立刻绕了回来,亲眼看到柯洪从内室出来,将羊献容抱进内室,而羊献菱则说了那些不要脸的话,就要躲出去。
结果,羊献菱一开门,就被韩青点了穴道,扛进内室扔到床上,将柯洪一脚踢翻,羊献容给扶了出来。
原本她是要将羊献菱与柯洪一道交给司马衷处置,可因痛恨羊献菱竟用这样下作的法子谋害羊献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硬是灌了两人掺了药的酒,让他二人好好快活去。
“二姐怎么会……”羊献容身体虽难受,此时脑中却还算清醒,想到如果不是有韩青在身旁,此时她早已万劫不复,对二姐如此狠毒心肠,莫不心寒。
亏的她真心实意要帮二姐过这一关,却不想二想竟挖了这样的大坑让她跳,是打定主意,不再顾两人之间的姐妹情分了吗?
“皇上驾到!”
羊献容猛地站起来,“皇上来了!快,快让柯洪离开,快!”
韩青也没料到,皇上会这时候过来,“来不及了,娘娘。”
“那怎么办!”羊献容浑身发软,惊惶道,“若是皇上看到……”
“菱婕妤是咎由自取,娘娘何必为她难受,”韩青冷哼一声,“否则今日落到如此境地的,就是娘娘,娘娘能防她一次,防得了十次吗?”
羊献容默然无语,二姐根本没打算认错,自然视她为死敌,一次不成,肯定还有第二次。
她委实想不明白,二姐什么时候变的这样狠,又如何下得了手害她?
一个恍神间,司马衷已到了殿门口。
“娘娘还难受的厉害吗?”韩青过来扶她,“为免皇上误会娘娘,此时不宜留在这里,娘娘也要假装才过来的样子,快走!”
羊献容身上还发软,脑子也有些乱,不及细想,已被韩青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