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崔荣华惊喜的看着崔时仁,扑进了崔时仁的怀里。
三年不见,大哥长高了。
崔荣华见崔时仁的第一句便是:“大哥,你定亲了吗?”
崔时仁面色一僵:“怎么一见面就问这个?”
崔荣华好奇道:“我就是奇怪,大哥面若冠玉,仪表堂堂,是京中的才俊,难道别人瞧不上?”大哥都十八了,还没定亲,这才叫奇怪吧。
崔时仁拧着眉道:“你年纪还小,不要再说这些。”
崔荣华抱怨:“我都十四了,娘说了,年底她就准备进京,明年爹的任期就到了,她说已经让祖母跟帮我相看人家了……”崔荣华说自己的亲事,一点都不避讳。
怕什么。
女子到了年纪,总要说亲的,长辈相看的,总比她自个乱挑的好。
崔时仁瞪她:“你也不看看这是在哪。”
哎呀糟糕,忘了这是江舅奶奶的……
崔荣华赶紧闭了嘴,又忍不住看向崔时仁:“大哥,你的亲事,祖父真的不急吗?”她娘都快急疯了。
崔时仁看崔荣华这模样,就知道她不问出个结果来,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便无奈说道:“大师给我算过命,十八岁之前不可定亲,二十岁之前可不成亲。”
“我怎么没听说?”崔荣华惊讶,她并不知道这事,上辈子大哥也没有这一遭啊。
崔时仁压低声音说道:“若是成亲早了,未来亲家会连累崔家的,大师的话自然不可尽信,可祖父一听到这,便信了。三年来,有来说亲的,祖父都不允。”
崔荣华脸色凝重。
上辈子爹壮年而亡,大哥……她离得远,也不知大哥如何,爹死了,大哥得守孝三年,不能当官,朝中局势变得厉害,想必,还是被牵连了。
崔荣华安慰道:“大哥就快十八了,不用急。”
崔时仁好气又好笑:“若不是你问,我压根就想不到这事,急的是你吧!”说着,敲了敲崔荣华的额头。
“二妹妹!”正笑闹着,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崔荣华抬头一看,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大步往这边走了过来,她的第一感觉是好高啊,比他大哥还高那么一点点。
崔时仁介绍道:“这是时仲,个头都快有二叔高了。”
崔时仲,崔家二房的嫡子,今年十五岁,比崔荣华大一岁,是崔荣华的堂哥。
崔荣华记得大哥在信中提过,时仲性子爽朗,与谁都能打成一片,人缘极好,性子也极好,只是,时仲跟二叔一样,喜武不喜文,崔二太太头痛得很。
“你是荣华?”崔时仲一脸惊艳的看着崔荣华,“我还以大姐已经很美了,没想到,你生得比大姐还要好看。”
崔荣华听了这话,很开心啊:“时仲哥哥,要是大姐听到你这样说,肯定会揪你耳朵的。”
崔时仲挥手,满不在乎:“不用怕她。”
崔荣华捂着嘴笑:、“那我可将这话告诉大姐了!”
“别别别!”崔时仲额上冒汗,“你可别告诉大姐。”然后,他生硬的转了一个话题,说起了江家的事,他压低声音说道,“舅奶奶死了,江表姑因为姑父纳妾的事跟刘家闹掰了,说等这丧事办完了,要跟咱们一块去京里,住在咱家!”
“真的假的?”崔荣华大吃一惊,“时仲哥哥,你知道的?表姑跟姑父闹翻了,也该江家啊,就算江舅奶奶死了,表姑的弟弟不是还在江家吗,这是她娘家,又不是绝户,怎么就能到咱们崔家去啊?”
又是江表姑,都嫁人生孩子了,还能带着孩子去崔家,搞没搞错!
崔荣华问他们:“你们没同意吧。”
崔时仲道:“当然没有,我一口就拒了。”
这时,崔时仁突然道:“你是拒了,可她不一定听得进去,她若想去,就算不跟着咱,自个也能悄悄的去,真到了崔家大门口,咱们还能赶人不成?”
崔时仲说不出话。
崔荣华想了想,说道:“先写信,将这事告诉祖父,江表姑身上有孝,咱们崔府的孩子都到了说亲的年纪,表姑一个带孝的人去咱们家,祖父肯定不能同意。”再说了,若江表姑只是去住几天,好,她当然没问题,可就怕江表姑一住不走。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况且,这神还不是请的,而是自个跳进去的。
崔时仁道:“已经去信了。”
崔荣华这才放心。
崔时仲道:“吊唁完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免得惹上麻烦,你是不知道,江表姑的夫家,见了咱们,笑得那叫一个谄媚,还有。”
说到这,崔时仲忍不住大笑起来,“他们刘家还想将姑娘嫁给大哥呢!哈哈哈!”
崔时仁脸上的表情特别难看。
崔荣华脸抽了一下,问崔时仲:“难道就没打你的主意?”
崔时仲道:“怎么没有,崴脚的,落水的,丢了帕子的……什么样的都有,瞧瞧,这白色的孝还没摘呢。”
崔荣华一脸惊叹。
就在这时,崔时仁盯着崔荣华的脸,忽然道:“这几日你尽量少出门,免得被那些登徒浪子盯上,有帷帽吗?戴上!”崔时仁现在发现,有一个过于出色的妹妹,也很麻烦啊。
崔荣华道:“有,早备着了。”不止一个呢。
在江南,这张脸出门也得遮一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