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郎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还没过门,就管到他的头上了?
方世泽似笑非笑:“这位姑娘,我瞧你有些眼熟啊,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好像是见过,有些记不清了。
江心柔瞪了他一眼:“谁跟你见过,可不要乱攀。”
方世泽心里隔应得很,可就这会,他想起来了,他对夏玉郎说道,“这位江姑娘我还真见过,上回在温泉别院……,她那里缠着曾公子,脚扭了,还想让曾公子背她呢,哈哈哈。”江心柔做过的蠢事,他知道的全说了。
夏玉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方世泽打趣江心柔:“你跟你的曾公子还来往吗?我可听说他定过亲啊。”
江心柔心一沉,可嘴上丝毫不落下风:“你乱讲。哪有的事,这位公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咱们根本就没见过,你这样编排我,就不心虚吗?”
方世泽笑:“夏兄,我是个什么样你最清楚不过,至于我说的话,你去问问那天去过赏花会的人,自然就知道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江心柔咬咬唇,生怕夏玉郎真去问,便楚楚可怜的看着夏玉郎:“夏哥哥,那日我脚扭了,是曾公子非在照顾我,我不肯的……”既然要问,那她自个先说出来,这样,看谁还能污她。
方世泽大笑起来。
夏玉郎只觉得丢脸,“闭嘴。”越描越黑,通过这次,他算是更了解江心柔了,又笨又蠢,还在聪明人面前装聪明,只会自取其辱。
江心柔见夏玉郎凶她,不由得生起了闷气,觉得都是方世泽惹的祸,想出气,可方世泽是夏玉郎的朋友,她不敢。
就在这时,喜草忽然扯了扯江心柔的袖子,“小姐,你瞧瞧前面那个像乞丐的书生,他脖子上挂的玉佩好像就是小姐您掉的那个。”
江心柔扭看看去。
真是她掉的那个玉佩!那是上品好玉,冬暖夏凉,她不知为何只有半块。那半块玉她小从戴着,长大后,她就将这半块玉拿了下来,半块玉戴着多丢人啊。她将玉装进香囊里,贴身戴着,日子久了,也忘了。
可就要某一天,她想起这玉的时候,这玉不见了,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后来找了又找,也没找到,心里一直挂念着。
没想到,她的玉竟挂在一个乞丐的脖子上。
江心柔气极,指着那乞丐模样的书生道:“将他抓住,将他脖子上的玉佩拿下来。”她的东西,就算不要,那不能挂在男人身上,还是个乞丐!
丢死人了。
抬轿的四人听了江心柔的话,就跑去将那乞丐模样的书生捉了,押到了过来。
那乞丐模样的书生正是宋琪。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宋琪大声喊道,他挣扎得厉害。
江心柔恶狠狠的看着他:“小贼,偷了我的东西,还问我干什么,快将他脖子上的东西拿下来!我就是扔了,砸了,也不会给你的!”
轿夫听了话,动手去拿。
宋琪一听手护着玉佩,愤怒道:“这是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抢,光天华日,天子脚下,你们做出这等强抢之事,还有没有王法了?”
江心柔跟他对呛:“王法?你跟我说王法?我倒想问问你,你脖子上的玉佩哪来的?哼,我告诉你,小贼,我前几日就掉了一块这样的玉佩,没想到是你偷了!哼,还敢大摇大摆的戴着出来乞讨,真是好大的胆子!”
宋琪气得青筋直冒:“谁抢你的玉佩!这是我的东西,家传的!半块玉,看到没有,你这个强盗,半块玉也瞧得上,强盗!”
江心柔当然不认这话,她很生气:“你才是强盗,小贼!”
夏玉郎看着大喊大叫的江心柔,恨不得自己没见过她,这样的女人,娶进家门,恐怕会宅不宁吧。
方世泽在一边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
轿夫将宋琪强拖过来,按压着他的手,江心柔将喜草去将宋琪脖子上的玉佩拿下来,喜草走过去,刚伸出手,就被唐大山拍开了。
唐大山冷漠道:“你们凭什么认为他身上的东西是你们的?”
江心柔指着喜草:“这就是我的东西,从小戴到大的,我的丫环可以作证。”
喜草连连点头。
宋琪怒极攻心:“你的丫环跟你是一伙的,你们主仆串通一气,谁知道是真是假。”
江心柔昂着头:“本来就是真的,你一个乞丐,哪来的玉佩?”
宋琪大声喊道:“我不是乞丐,我是读书人。”
两人似乎还要争执,就在这时,唐大山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宋兄弟,她说她有一样的半块玉佩,你想啊,她会不会就是跟你定亲的女子?”
半块玉佩,定亲?
宋琪吓得声音都颤了:“不不不会吧,这样一个不讲理的凶婆娘会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他不要,不要!
江心柔被这话惊呆了,半块玉佩,跟这个乞丐有婚约?
谁会跟这个乞丐有婚约啊!
江心柔捂着耳朵:“我不信,我不信!”
方世泽觉得不可思议,这位姓江的奇葩竟然定过亲?然后,还接了圣旨,又定了一次?
一女两嫁吗?
夏玉郎的眼神深不可测,有如狂风暴雨。
戏班主则是在一边默默想着,真是一出好戏啊,可惜不能在台上表演,要不然,就冲这精彩度,得多少人看啊!
可惜啊可惜。
这边正热闹的时候,一人气喘吁吁的跑来,喊道:“这位公子,那快死的小姑娘说想起来在哪见到的你妹妹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累啊,总算是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