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摇摇头,“这恐怕很难,用土掩盖或许可以。”
“肖克,这件事交给你去处理,另外,将麦克叛变的事保密。”张楠看着昏死过去了麦克,脸上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麦克在佣兵学院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各个方面都十分突出,不知他为何甘愿当内奸。
“我这就去,头。”肖克跑出房间,在小院中找到了一把铁锹,绕到楼房后面,将地上散布恶臭的地方全部掩埋。随后又奔跑上来,回到刚才的房间。
“打一捅水过来。”张楠说。
肖克跑出房间,提着一桶满满的水进来,他知道张楠要做什么,反手将房门关上。
张楠薅住麦克的头发,将他的头塞进水桶之中,昏迷的麦克下一秒钟瞬间苏醒,身体用力挣扎,水桶之中也掀起了一股血花,张楠将麦克的头从水中放了出来。
“呼呼呼……”
麦克瘫痪在地上,大口呼吸,口鼻出血,眼神中带着丝丝狠意。
肖克抡起手,大耳刮子啪啪的左右开弓,“麦克,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在佣兵学院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什么!你渴望在这个世界有一番作为,你会成为最出色的佣兵!你会靠着自己的双手,书写这个世界上单兵战士的记录,你他妈竟然背叛老大!”
不绝于耳的啪啪声持续了半分钟,肖克的手都有些麻木了,麦克的两只腮帮子已经肿了起来,血沫顺着嘴角往下淌,眼神呆滞。
“麦克。”张楠搬了把椅子坐了过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一招是谁交给你的?不要让我动用手段,我手段的丰富,在佣兵学院你是学过的,直接说,好吗?”
麦克心灰意冷,他在佣兵学院一共经历了八十天暗无天日的训练,各种杀人手段,各种逼问方法,他无一不精通,任何人都无法逃脱那种严格堪称变态的刑罚。
“好吧,我……我说。”麦克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一丝悔意,但脸上的痛苦之色更多,“还在佣兵学院的时候,曾经执行过一个任务,去帮助委内拉政府端一个犯罪窝点,在哪里我认识了一个人,他叫使者!”
张楠和肖克对视一眼,“使者?”
麦克陷入了回忆,“是的。”随后他看向肖克,“那段时间,我女儿得病了,我需要一大笔钱,我来佣兵学院也是为了钱,所以,我没能经受住诱惑,他给了一百万!一百万啊,足够给我女儿看病,还能让我贫困的家庭改善生活……”
“这次是怎么回事?”张楠冷厉的道。
麦克低着头,“使者联系上了我,希望我能将配方偷出来。”他苦涩一笑,“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不是傻子,我也知道配方的价值,但他给我一千万!而且是直接给了我的家人,我没有选择,要嘛服从,要嘛,我就要面临失去家人的痛苦。”
经过麦克的交代,张楠有了初步了解,情况很简单。这个使者也是吃定了麦克,麦克确实没有选择。他之所以弄出那种腐烂的臭味,就是给那个使者传递信息。
这种臭味恶臭无比,就像肖克说的那样,人类很讨厌这种味道,但却是动物的最爱,尤其是狗类,一般的狗嗅觉的人的几百倍以上,如果是一条经受过专业训练的嗅觉犬,完全可以在十几公里外通过空气闻到这种味道。
麦克吐露,他很早的时候就将工厂的位置包括详细图纸给了使者,工厂距离这里不过十公里,如果有嗅觉犬带路,用不了两个小时,他们就能找来。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说不定此刻在这栋小楼外已经危机四伏了。
张楠再次将麦克打昏,用绳子将他结结实实的缠绕起来,“肖克,集合队伍,所有安保人员全部到房间里面来。”
“是!”
危机来临,对手的目的是配方名单和氢油一号,他们对实验室的情况十分了解,一定知道有大量的佣兵在这里保护,如果要想拿到东西,必然会有更多的人来这里抢夺。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在张楠心头弥散,她忍不住给贺东打了个电话,奈何贺东的手机无法接通,这让她更加焦虑了。
十几名佣兵队员来到房间之后,看到地上躺着的麦克,无不吃惊,但随后立刻明白了,张楠也不多解释,只说了麦克是内奸,随后开始布置战术,在接下来的时间内,所有人荷枪实弹,带足尽可能多的弹药,四名狙击手登上楼底,监室方圆三公里的情况……
……
雷一鸣躺在床上看了整整一天的本二战时期的谍战扑朔迷离,引人入胜,尤其是现在这一段,讲述的是主角卧底到敌人阵营之中,运用一台收音机改造成发报机,利用莫斯密码对外传递信息,将敌人营地中的情况全部传播出去。
内容扣人心弦,跌宕起伏,步步惊心。
就在这安静的环境之中,雷一鸣忽然听见了一些怪异的声音,他立刻转头看向旁边的暖气管道,声音是通过管道传递来的,三长一短,或者三短一长,又或者有其他不同的节奏。
雷一鸣豁然站了起来,整个人毛骨耸立,“莫斯密码!”
他也知道实验室出了内奸,所有张楠说什么,他都配合,也是希望尽可能快的将这个人找出来,但没想到此刻竟然有类似莫斯码的东西在传递。
雷一鸣根本不懂摩斯码,只是听着这节奏和停顿的时间非同一般,他想不出会是其他东西。
他激动的将书放下,观察起暖气管道来,这些管道是在二楼的房间中串联起来的,根据物理学知识,钢铁这种介质传播声音的速度甚至比空气还要快,那种若有若无的敲击声一直还在连续。
到底是谁?
雷一鸣从房门出来,看见走廊中端着餐盘的李梦怡,她是华人,但也是约翰教授的门徒,“梦怡。”
“雷哥,你叫我?”李梦怡笑着走了过来。
雷一鸣道:“你这是给谁送饭啊?”
“老师。”李梦怡笑着说。
“他没去餐厅啊,这楼上还有谁?”雷一鸣问。
李梦怡挠挠头,“好像就你们两个吧。”
“哦!”雷一鸣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惊骇,还有一丝难以置信,“我跟你一起去看看约翰教授,他今天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我去劝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