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得柱的提议瞬间得到了全屋人的同意,还有的人要求将徐翠英家老院子重新复原,复原后改成孟华生纪念堂,永世纪念这位从孟家庄走出来的伟人。
孟得柱道:“这事不能耽搁,过完年就得开始动工,先在村里建立一个英雄碑!华生是咱们孟家庄的骄傲,他的英雄事迹必须流芳百世,让所有人都知道。”
孟得柱看向贺东和张主任,“那啥,我问一下,华生为国家作出了贡献,我们能知道是啥贡献不?”
“这个需要暂时保密……”张主任还未说话。
贺东当即插嘴道:“他研发了氢油!”
张主任暗叹一声,这个小贺也不行啊,嘴巴太快,而且意气用事,怎能担当大任?
村民们连鲁州市区都很少去,平常购买东西都是去白壶赶集,氢油是什么,根本没人知道。
孟得柱道:“氢油是啥玩意啊?能干啥?”
贺东道:“那是一种全新的能源!他在人类历史上作出的贡献,就好比是爱迪生发明了灯泡!蔡伦发明了造纸术。”
这么一说,村民们知道了,无不挑起大拇指。徐翠英老太太伤心归伤心,对儿子作出的成就,还是十分欣慰的,只是越听见儿子厉害,眼泪流的越多,心中也是舍不得。
孟得柱道:“华生也是我从小看大的,小时候他就聪明,钻几啊!那会我就知道,这孩子以后肯定有出息。”紧接着他看向徐翠英,“老嫂子啊,华生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你教育的功劳,没有你拼死拼活的送他念大学,努死他,都不可能研究出……啥油?”
“氢油。”张楠说。
孟得柱连连点头,“对对。那啥,回头英雄碑就竖在村口,找白壶石料厂的人给加工一个大号的!至少也得有三米高。在上面,将华生从小到大的事迹全部记录下来,让咱们孟家庄的后生都仔细看看,学学。然后哩,在把华生家的老房子复原,弄个纪念堂……”
“得柱叔啊,这样好啊,没准咱们还能发展旅游哩!华生的名人,大家都来瞻仰他,就跟去**看毛爷爷一样。那时候,咱们村不得人山人海啊?咱们的水塘好好整整,八百多亩哩,搞生态养殖,农家乐!外面一条鱼六块钱一斤,咱们水塘里面的卖十块!这得赚多少钱啊?”
“有人死的轻于鸿毛,有的人是重于泰山!华生就是重于泰山啊,人都去了,还给村里做这么大贡献。”
村里的人越说越没谱,徐翠英老人正处在丧子之痛中,什么也听不进去。
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都还没吃饭,贺东问道:“大娘,你饿不饿?”
孟得柱一拍手,“那啥,这个年啊,咱们全村陪老嫂子一起过!那啥,那啥,嗯,都回家去,有面的拿面,有肉的拿肉,没面没肉的,拿擀面杖,咱们来一次**,陪着老太太包饺子!”
“对,对。”
“咱们都回家拿家伙事,和徐大娘一起做饭。”
一个年轻人噗通一声跪在徐翠英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和华生是同一辈分的,我娘死的早,您要是不嫌弃,以后我给您当儿子。”
“哎呀,这可使不得啊孩子……”
年轻人砰砰的磕头,“娘啊,娘啊!儿子给您磕头拜年了。”
村里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一个年老的老太太推了自己儿子一把。这儿子回头看看自己的母亲,从母亲的眼神中,他读出了一些其他东西,当即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也给您当干儿子啊,娘啊,娘啊。”
紧接着七八个年轻人都跪了下来,砰砰的磕头。
老太太都被磕傻了,脸上表情复杂,不知道是喜是忧。
贺东苦涩一笑,张主任也摘下眼镜直摇头。
人群中,有些耍小聪明的人,看着徐翠英老太太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笑容,似乎要将老太太生生活吞了。
贺东一一都看在眼里,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随着孟得柱的一声令下,磕头的都成了老太太的干儿子,所有人都回家去了,各自拿了一些东西,好在村委会的办公室够大,几十号人团座在一起,也不想的狭窄。
和面、剁肉、调馅,妇女们开始忙活。几个大老爷们从孟得柱家里抬来一口大锅,年轻人弄来了柴禾,水烧了起来。
还有几个少年,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低音炮,两个一米多高的大音响放在村委会门口,优盘插上,劲爆的金属乐咣咣响了起来。
孟得柱夹着烟出来,满脸严肃,“关了,关了!这是啥玩意啊?你们这帮狗崽子,学谁不好?学苏屠户家呢?啊!你们也要搞个夜夜笙歌咋地?咱们是党领导的**,这种资本主义的糟粕东西,要坚决抵制!”
少年立刻将音乐换了,一首《游击队之歌》大合唱响了起来。
“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老会计点点头,“红歌,还是要地。”
村委会小院中,还有人弄来了几个梨花炮仗,还未等点上。外面几辆闪烁警灯的车辆停了下来,几十号武装到牙齿的特警立刻将这里包围,紧接着赵泉一身警服,带着大檐帽走来,帽子中间的国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会计,会计,有公安来了!!”准备点炮仗的年轻人冲了进来。
孟得柱站起来,村委会的委员们也都跟了出来。
赵泉亮出自己的警官证。
孟得柱肃然起敬,“原来是赵局长。”
赵泉道:“接到举报,有国际通缉犯窝藏在这里……”
贺东和张主任从房子里面走了出来。
和赵泉四目相对,两人眼神火光闪烁。
“贺东,别来无恙。”赵泉阴冷一笑,“给我铐了!”
孟得柱拦在前面,“干啥呀这是?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啊!”
赵泉冷厉道:“这是国际a级通缉令,不,现在已经是s级通缉令的犯人了,什么自家人。”
张主任摘下眼镜,轻轻擦了擦,凝视赵泉,“小赵啊,你还认识我不?”
赵泉一愣,凝视张主任,紧接着激灵灵打了个哆嗦。以前赵泉在海里是干安保的,警卫队出身,在海里见过张主任。
“张主任,您怎么来鲁州了?没跟我说一声!”赵泉十分震惊,在看看贺东,心中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