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m10的枪声疯狂的响了起来,子弹光芒闪烁,穿透大门的铁皮射了出来,当场两个反应不及的保镖被打成马蜂窝,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野兽和另外一个保镖反应过来,拿着格洛克17开始反击。
双方见不着面,你来我往疯狂的浪费者子弹,铁皮门早就不堪重击,形同虚设。
双方好像有意识一样,同时住手,野兽擦擦额头的冷汗,拍拍还趴在地上的张克定,张克定被炸闷了,吓的只哆嗦,刚才太危险了,鬼门关前走了一圈,野兽捡起地上的两把手枪,给了张克定一把,同时塞给他一枚弹夹。
两个同伴都死了,人手不够,地上的枪和尸体上的弹夹与另外一个同伴分了,刚才的狂轰滥炸,令门口的摄像头都爆碎了,里面是看不到外面情况的,野兽给另外一个同伴使了个眼色,后者一脚踹开了铁门。
里面五六个汉子手持m10又秃噜了一梭子,一时间硝烟弥漫,打的三人抬不起头来,装备不对等,纵然是一流的雇佣兵也是无奈,只能盲目的射击,毫无效果。
枪声停下,一辆黑色的陆地巡洋舰轰的一声开了出来,张克定拿着枪对巡洋舰射击,车子是改装的,4。6的大排练,提速杠杠的,车挡风玻璃都换成了防弹玻璃,轮胎也是防爆的,三人一轮射击过去,车辆毫发无损。
“草泥马的,有种别跑啊,来了,打呀!”张克定拿着打空了子弹的手枪胡乱比划。
野兽气的脸都紫了,他的黑豹突击队在老挝所向匹敌,如果不是因为受到陷害,死了一大堆,他也不会领着仅剩下的四个人去澳门混日子,本以为这次过来轻轻松松就能完成任务,拿到几百万,没想到又丢下两条性命。
“队长!”另外一个汉子有些激动。
只剩下两个人了,黑豹突击队算是彻底打光了,野兽内心一阵酸楚,不过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黑曼巴,先将兄弟们的尸体埋了,客死他乡!这仇必须的报。”
“对。”张克定道:“兄弟,你俩放心,咱们输在了武器上,这他妈都不是事,等我找兄弟,买家伙你俩给我当保镖,咱们合力把朱起那逼养的弄死,到时候钱大把大把的来,我给你们一千万,去重新招募佣兵!”
野兽根本不相信张克定的鬼话,不过在鲁州也只能借助这个小子了,这件事先不告诉赌场,免得别人笑话,黑豹突击队向来牛逼,这次面都没看着,就被人干死俩,说出去就丢人。
轰!
又是一声剧烈的爆炸,三人吓的连忙卧倒在地,身后火光冲天,回头看去,制毒工场被炸毁了,大火熊熊燃烧起来,噼里啪啦的还有微弱的爆炸声。
几百米外的省级公路上,两辆爆闪警灯的警车正快速赶来。
“走!”野兽一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薅住张克定的肩膀将他拽起,连兄弟的尸体都顾不上,三人上了汉兰达,走另外一条道路,飞快的跑了。小炮楼大火熊熊,彻底燃烧起来。
两辆警车停下,张家辉吊着胳膊和丁猛分别走了下来,来的是刑警队和缉毒大队的。二话不说,先救火,地上的两具尸体拖到一边,大火烧的很烈,无法靠近,只能等火警过来,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两辆消防车好不容易开了进来,水龙头一开,半个小时不到,火灾被扑灭了。
小楼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各种家具、电器都毁了,地上都是灰烬混合着水,一些制毒工具都被破坏了,不过奇迹的是,一个铁罐子中,保存了一些半成品。
张家辉吊着胳膊在院子里面走来走去,丁猛正在跟鉴定中心沟通,派几个法医和技术科的同事过来。
“唉,早就知道鲁州有一个制毒工场,没想到会是在这里!”张家辉感慨万千,丁猛挂了手机,“老张,这个工厂你猜是谁的?”
张家辉一笑,“不知道啊,你留下搜查吧,有啥重要的线索跟我说一声,大力!我们走。”说完,带着缉毒大队的兄弟们坐上了捷达车。席大力不解:“辉哥,哪里还没查呢,没准有啥重要的东西,还有那两具尸体怎么回事?这个制毒工场是主人是谁?”
“咱们跟刑警队同时接到报警电话,肯定是毒贩子打来的,他们一定发生了内讧了,彼此想坑对方,里面有线索的东西早就转移了,毒贩子精的很,能留给你,等着你调查?昨天晚上,三院发生重大杀人案,已经确定嫌疑人是其中一个病人,费建刚!”张家辉说,“费建刚这条大黑鱼终于还是被手底下的虾兵蟹将给出卖了,在精神病院多好的掩盖场所,估计这两天鲁州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开车的四眼点点头,“辉哥,我们怎么做?”
“等!等他们狗咬狗。现在收工回家,刑警队在这呢,咱们不跟他抢。”张家辉说。
张家辉说的轻松,回到家后,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面呆了一夜,脑海中一直思索着案情,费建刚不容易啊,本来被判了死缓,好不容易弄了个保外就医,不好好在精神病院呆着,处心积虑的搞制毒工场到底是为什么?缺钱?应该不是,恐怕是给张克定那家伙铺路,费建刚的小弟叛变,多日的努力付之东流,费建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制毒工场有大量的m10冲锋枪弹壳,说明毒贩子的装备上去了,都玩上明枪了,费建刚要想报仇,肯定需要招募杀手,还需要一批军火……
第二天一早,鉴定中心的结果出来了,那两个尸体身份调查了出来,都是广西壮族自治区的,广西公安厅发来关于两人的详细资料,在广西都有杀人的前科,常年在边境活动,参与雇佣兵,一直躲在澳门,想引渡很有困难。
他们也没想到会出现在鲁州。
张家辉获知这个消息,几乎敢断定,张克定也回来了,当即开车来到了红鹰特卫训练基地。
在这里集训的人增多了不少,贺东、老炮、老九、康佩思、关子琪甚至连小崔都上阵了,带队训练,一个个迷彩裤,黑色弹力背心,口号喊的震天响,练的热火朝天。
见张家辉过来,贺东将队伍交给康佩思暂时代理,“啥时候出的院?”贺东连忙让烟。
张家辉接过来点上,“有两天,你这可以啊,生意不错。”
“嗨,花销也很大,都跟着我混,每个月不开给几千块,怎么活呀。”贺东笑着说。
两人来到办公室,门关上,安静下来,张家辉开门见山,“昨天晚上高庄一栋二层楼的民宅发生了爆炸。”
贺东看着他,“辉哥,不是我干的。”
“我没说是你!那是一处制毒工场,前天晚上,有几个人去三院暗杀费建刚,结果被费建刚给料理了,现在费建刚失踪!制毒工场爆炸的现场有两具尸体,都是澳门来的,估计是张克定的帮手。他们起内讧了。”
贺东已经不是缉毒警了,关于毒贩子的事他撇还撇不清呢,根本不在乎。
张家辉道:“帮个忙。”
贺东咧嘴一笑,“我能干什么,费建刚跟我除了有仇,不可能有联系,他就算把场子找回来,也不会找我帮忙。”
“我知道,听说你在汉阳村认识人。”
贺东挠挠头,“谁说的?汉阳村什么地方我都没去过,别闹了……”
“你拉倒吧,你过去的事我可是清清楚楚,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带我去汉阳村问问看,他们有没有购买大量的军火。”张家辉道。
“人家怎么可能告诉我,这生意都是保密的,汉阳村专业着呢。”贺东摇头叹道。
“帮不帮?”张家辉逼问。
“好,我只能说试试看。”
上午十一点半,贺东换上西装,开着路虎,载着张家辉一路来到汉阳村,道路十分难走,其中还有十几公里的坑坑洼洼土路,进入汉阳村环境就彻底不一样了,这里都是两层高的小别墅了,道路宽二十几米,两边停着宝马奥迪,家家闭户,路上基本没人,直接来到村委会。
村委会办公室相当的豪华,地面铺着亮光闪闪的地砖,这种地砖贺东在建材市场见过,起码一百八一平,正对着大门是一套书桌,都是红实木的,后墙上挂着毛先生和朱大将的微笑照片,旁边写着为人民服务。门左手边是一套真皮沙发,墙上悬挂在一副王正符大师的山水画,在对面墙上还写着四个激励人心的大字:天道酬勤。落款是徐功旺!正是汉阳村的徐书记。
村支部书记老徐亲自接待贺东,曾经跟贺东打过一次交道,一回生两回熟,老徐很亲切的给贺东倒茶,“村里比不上城里,这里没有好茶叶,高碎管够啊。”
“都是老朋友了,客气啥。老徐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一兄弟,老张!从小就喜欢打猎,尤其是钟爱喷子,让我带过来,想看看能不能弄几把仿真枪。”
老徐坐在村支部的红皮大办公沙发上,嘿嘿的笑着,“贺总啊,你逗我玩,这位是缉毒大队的张大队,啥喜欢打猎呀,糊弄谁呢。”
贺东一看,老家伙认识张家辉,糊弄不住。张家辉也有些惊讶,“你认得我?”
老徐一笑,“在鲁州,上到市委书记,下到派出所临时工,百分之八十我都认识。”这句说的有些吹牛,不过老徐喜欢看报纸,关注鲁州新闻,尤其是对政法单位的工作人员很上心,就是怕这些人微服私访来调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