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宫里。
太监正颤抖的跪在贵妃的面前。
“刁滑的奴才,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枉费本宫提携。”贵妃一巴掌下去,太监的帽子被打落在地,他吓的趴在地上恳求。
“贵妃饶命,不是奴才耍滑,实在是太子太过谨慎,好像知道有人会跟踪,故意着人在哪里阻挠,奴才虽然没听到太子跟李太医的话,但是看太子的神情一定是要紧的事。”
太监将事情的始末和盘托出,还夸大自己的猜测,把矛头指向李太医。
思忖再三,贵妃深呼吸让跪在地上的太监起身。
小心谨慎倒是墨凌霄的风格,怪不得太监无能。
“本宫今日睡眠欠佳,你去太医院看看。”
贵妃揉了揉鬓角,意有所指的看向旁边的掌事嬷嬷。她立刻明白的点点头。
来到太医院,正好李太医在整理楚云娴的脉案,见到掌事嬷嬷恭敬的起身作礼。
“嬷嬷亲自前来,可是贵妃身体微恙?”
李太医主动询问,毕竟能让掌事嬷嬷亲自出马,一定是贵妃得了什么要紧的病。
掌事嬷嬷回礼,眼睛四处乱瞟,看到桌子上的脉案。
“无大碍,只是最近贵妃睡眠欠佳,过来找李太医寻个法子,宫里的宫女被派去拿入季的衣料,宫里无人,所以奴婢就过来了,”
掌事嬷嬷说着转到桌子里面,目不转睛的盯着脉案。
李太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假装拿药材,走过去把脉案收起来。
“这是珍珠粉,睡前为贵妃冲泡即可。”李太医将药包递给掌事嬷嬷。
她尴尬的笑了一下,接下珍珠粉,“麻烦李太医,奴婢刚才见是太子府的脉案,可是太子妃生病了?”
“哦,只是普通的感染风寒,细心调理就好。”
掌事嬷嬷行为古怪,李太医担心贵妃对楚云娴不利,便借口搪塞一句。
回去之后,掌事嬷嬷将打听的事告诉贵妃,贵妃将信将疑,心里始终存着疑惑,于是派人去太子府打听,眼见为实。
这边,楚云娴从将军府赵来可靠的厨娘,一日三餐在云熹阁的小厨房照料,加上李太医的悉心针灸,身体已见大好。
墨凌霄得知,也有心思全心全意处理难民的事情。
难民刚到京城的时候,墨凌霄就已经安排人搭建粥棚,可住所的事情因为没有安排妥当,夜晚难民没哟栖身的地方,导致好几个难民感染风寒。
加上难民每天不断的涌入,让这些人无处苛求。
思来想去,墨凌霄绝对给他们找个住的地方栖身,也不止让病情扰乱他们的心神,弄的人心惶惶。
“父皇,儿臣想把城西的闲置的房子整理出来供难民暂时居住,这样也能安定人心,不至于造成京城人众的恐慌。”
上书房里,墨凌霄将深思熟虑后的想法向皇上提议,皇上龙颜大悦,立刻同意。
“不错,这几日朕看了许多奏折,难民已经影响京城民心,朕正发愁怎么解决,太子这个想法很好,照办吧。”皇上欣慰的夸奖墨凌霄,处事圆滑又顾全大局,合适的治国之人。
旁边的墨寒听着有些不服气,明明他也在帮忙治理难民,结果却只听到皇上对墨凌霄的夸赞,他心里不服,愤恨的盯了墨凌霄一眼。
“只怕太子的建议要落空了。”墨寒一盆冷水泼下去,皇上的脸色瞬间大变。
“什么意思?”
“儿臣反对太子的提议,城西的房子已经安置了皇城亲兵,难民固然重要,可父皇的安慰也同样重要。儿臣倒是有个提议,京城大小官员家里的房子肯定也很多,太子可以让他们腾几间出来安置难民,再修葺难民所,他们定会同意,”
墨寒阴险的沟了下嘴角,一边讨好皇上,一边将墨凌霄推到风口浪尖,铡刀之下,不管他怎么抉择,到时候都会失去大臣的拥护,一举两得。
皇上想了一下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墨寒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万一有谋反的人藏在难民里趁机发难,需要皇城的军队护卫。
但难民的事又不能不处理。
皇上默默的看向墨凌霄。
一时间,墨凌霄进退两难,看着得意的墨寒,瞬间对他的阴谋洞若观火,想借着治理难民的事让他在大臣中间树敌,成为众矢之的,只可惜墨寒的伎俩有点太小儿科。
“儿臣觉得的此办法甚好,倒是儿臣思虑不周,没有想到父皇的安危,既然二皇弟这样提议,肯定已经跟大臣们商议过了,不妨就由二皇弟去办,也省的儿臣从中周旋浪费时间,儿臣也趁机好好的跟二皇弟学习一下。”
墨凌霄深呼吸,不紧不慢的冷笑一下,明了墨寒的意思,他便瞬间以退为进,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墨寒。
他这么想在皇上面前表现自己来踩着墨凌霄,他就给他这个机会,让他去做这件得罪人的事情。
“太子过谦了,我有什么值得学习的地方。”墨寒急着推诿。
皇上想了一下,觉得墨凌霄说的有道理,况且处理难民刻不容缓。
“不必争了,这件事就交给二皇子去办,切记不容有失。”皇上严肃的瞪着墨寒。
皇上不是不知道墨寒平时的手段,只是在难民的事情上,他希望他能尽心竭力,绝不容动摇国之根本。
“父皇英明。”墨凌霄抢先一步恭维皇上。
墨寒无力回天,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儿臣遵旨。”
离开上书房,墨寒心里憋着气,差点跟墨凌霄动手,好在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出现,墨寒才收敛一点,不甘心的带着人离开。
墨凌霄使个眼色,把李公公叫到一边,从袖子里拿出一袋金叶子,“今日之事,还请公公费心无比告知各大臣们知晓。”
“好说,太子殿下客气了。”
李公公掂量着手里的金叶子,脸上一副市侩的嘴脸,半个时辰从宫里出来一波太监,纷纷赶往各个大臣的家里。
得知消息的大臣瞬间就炸开了窝,气愤的对墨寒诅咒,有的立刻上书反对墨寒的做法,有的内心不满,却对倒戈他的事情有了一个衡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