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关上,屋子彻底黑了下来。
(略)
这一关就是七天七夜。
严司刑没想到殷墨的骨子会这么硬,本以为他在注射di后几个小时内就会哭泣求饶,结果七天过去了,殷墨一丝服软的意思都没有。
第七天傍晚。
严司刑边吃饭边看手机新闻,管家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严司刑拨弄手机的动作一顿,眉梢高挑,“不吃不喝?”
管家摇了摇头。
严司刑夹了块鱼肉,嚼了嚼说:“那就饿着吧。”
管家想了想,多嘴说一句,“少爷,就这么锁着殷先生,没办法自理,人都脏的没法看了。”
严司刑没什么表情,淡淡道:“不吃不喝也就没那么多生理问题了,接着关,关到听话为止。”
管家领命退了下去,没走几步又被严司刑叫住。
严司刑低头看着手机,声音无澜,“给他静脉滴注。”
管家听完不禁倒吸口凉气,那药肌肉注射就足以让人不死不活,这要是静脉注射不等于要了殷先生的命吗。
少爷这是要把人给废了啊。
山本结衣幸灾乐祸的接话道:“向主人呲牙的小狗就是得给点教训。”
严司刑眼皮撩起,看了山本结衣一眼。
山本结衣立刻闭上嘴巴,乖乖吃饭。
殷墨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不辩日夜,七天没怎么进食让本就没有多少肉的他变得更加瘦弱了,他头发蓬乱,胡茬参差,完全看不出原本那张绝色的面庞。
为了对抗di的药效,殷墨反复蹂躏自己的肉体,后背的皮肤擦破结痂,手腕和脚腕的伤口更是湿了干,干了湿,看起来格外渗人。
本以为熬过了di发作,严司刑就会放他出去,结果这期间只有管家例行送些水和饭菜,严司刑一次都没有来过。
他大概是想让自己在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自生自灭吧。
这时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殷墨耳朵微动,心想管家刚刚来过,现在会是谁呢?
他伸长脖子向门口看去,借着门口射进来的微弱光线,看清了眼前人。是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护士,身后还跟着两位保镖,当他看到护士手中端着托盘时,心瞬凉了下去,身体疯狂的扭动挣扎起来。
女护士把照明灯立在床头,身后的保镖上立刻上前去拉殷墨的手臂。殷墨本就没吃什么东西,此刻更是毫无还手之力,保镖很轻松的就把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放开我我求求你们,我不要打针”
“我求求你们不要再给我打针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殷墨一遍遍的哀求着。
然而他的哀求并没有得到同情。
护士面无表情用消毒棉擦了擦殷墨青憋的静脉,将止血带勒在他的肘臂上,拿起装满doi的针管毫不迟疑地扎进他的静脉,冰凉的药液一滴不落的注射进了殷墨的身体里。
殷墨双眼瞪大,直勾勾盯着棚顶,像个濒死之人似的被动接受着一切。直到房门被关上,屋子重新陷入黑暗,殷墨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严司刑把他心底最后一束光也熄灭了。
他恨严司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略)
“严严司刑严司刑”
殷墨睫羽微闭,无意识的呢喃着严司刑的名字。忽然一只冰凉的手轻抚上他的脸颊,殷墨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死命在那只手里磨蹭着。
许久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想我做什么?”
殷墨朦胧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不知是真实还是幻觉的男人说:“我想你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