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只是有这个可能,这个呢只是我跟你左叔的猜测,并没有实际证据,好了赶紧的进去吧,你师傅闹脾气呢,让他验尸他不肯验,非要你进去呢!
墨璃一听眉头一皱,然后直接就撸起了袖子,大步迈进了屋子里,把洛阳给扔在了后头,墨璃直接走到了柳如言面前,直接开口道“:你是三岁小孩吗,验个尸还要人陪,能不能行了啊?”
柳如言抬头看了一眼墨璃,然后很淡定的把墨璃腰间系着的酒壶拿了过来,然后垫了垫快速回头看着墨墨璃说“:怎么变少了,你喝了?”
“没有!”墨璃老实回答,然后指着后头的南宫暮羽道“:给他喝了一口!”
柳如言:你怎么能这样呢,这可是为师的酒,这一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为师还没尝一口呢,你怎么就给外人先尝了啊!
墨璃撇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口说“:这酒我买的,银子也是我出的,弟子都没心疼,你心疼什么,赶紧的办正事,什么时候了,能别这么多事嘛!”
“哦!”柳如言哦了一声,喝了一口酒,然后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墨璃接过他手里的酒壶又放回到自己的腰间,柳如言看了墨璃一眼说“:那就开始吧,去给为师准备水去!”
“好!”墨璃答应了,随后出门去让人准备干净的水去了,同时向仵作借了副手套,这时水也来了,墨璃将水放在桌上,柳如言开始洗手,同时对屋里的几个人说“:你们都出去吧,这个仵作和璃儿留下,闲杂人等都给我出去!”
“连我也要出去!”洛阳指着自己开口问道。
“那是肯定的了!”柳如言擦着手回答“:你们在这容易打扰到我,对尸体要有敬畏之心,所以你们还是出去吧,有璃儿就够了!”
洛阳:毛病还不少,不让看就不让看呗,还打扰到你,行行行,我们出去!
洛阳这话说完收到了柳如言的一记眼刀,前者笑了笑走到南宫暮羽身边,开口道“:殿下,这人毛病多,您多担待,咱们还是出去等吧,这里确实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好!”南宫暮羽答应了,虽然他现在还站在这,可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况且自己确实也帮不了忙,出去等是最好的。
众人都退了出去,还顺带关上了大门,墨璃看了柳如言一眼说“:我说柳大夫,您一个人就够了,干嘛还非得让我留下呢?”
柳如言回答她“:让你学习学习啊!”
“我学的医术,不是学的殇医!”墨璃反驳柳如言“:验尸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而且我也不打算再学这个!
“可你做得到吗?”柳如言开口问墨璃“:你从小到大就是一个认死理的人,你说你不学殇医,那两年前你却执意要开棺验尸呢,不就是觉得杨大嫂不是凶手,想要还给死者,给无辜的人一个交代吗?”
墨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向柳如言“:师傅,我跟您是想学您的医术,可给死人验尸我不想再做第二回,所以您就别逼我了,我不想做殇医,太累了,一次就要了我半条命,我不想,也不愿!”墨璃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看着柳如言的眼神也十分的坚定,柳如言一时间不知孩说些什么了,二年前的事到底还是给了她很大的影响啊,导致她对验尸有了很深的抵触啊!
“手套戴上!”墨璃把自己手里的手套递给柳如言,柳如言乖乖听话的将手套戴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后看向站在一旁的仵作道“:说说吧,你们初次验尸有什么发现!”
仵作:尸体送到我们这来,是昨儿个前天夜里被打更的更夫发现的报的案,我们收到消息就赶到了那里,我是跟着一块去的,尸体当时是被吊在树上的,吊死死者的是一条普通的麻绳,就是那个!
仵作说着指向放在一旁桌子上沾有血迹的麻绳,柳如言拍了拍墨璃的肩膀,墨璃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将那麻绳拿了过来,柳如言看了看说“:这麻绳够粗的啊?吊一个人足够了,不过我看他未必就是上吊自杀的!”
“是的!”仵作回答“:死者虽然脖子有勒痕,可是致死原因并不是这个,而是脖子上的这一刀,我们赶到现场时,死者的血液已经完完全全的凝固了,这对于一个刚死不久的人来说是不可能的,更关键的是当时他的身体并没有出现僵硬状态,所以一般来说不会这么容易就凝固了的,所以我们推测应该是有人先在他脖子上来了一刀,把他身上的血放光,然后才把绳子勒在他脖子上,把他吊在树上的。”
柳如言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墨璃,墨璃被他这眼神盯的浑身不自在,柳如言笑眯眯的说“:徒弟帮个忙呗!”
“干,干嘛!”墨璃有些慌张,一般柳如言这副样子就绝对没什么好事!
“嘿嘿嘿!”柳如言继续笑着,然后缓缓道“:帮我把他扶起来行不?”
“我不干!”墨璃不带一点犹豫的一口拒绝,然后一下子离柳如言几步远,她指着柳如言道“:你开什么玩笑,你让我去碰他!”墨璃说着手指向那具尸体,没好气的说“:你自己怎么不干,要不要脸了,我又不是你的仆人!”
“这不没有人吗,徒弟你就帮为师一个忙吗,就把他扶起来就行!”柳如言开口哄道。
“我不要!”墨璃依旧拒绝,“你要么自己来,要么我给你叫人来,总之我不干!”
眼见这师徒两人僵持着,站在一旁的仵作开了口说“:要不还是在下来吧!”
这话一出柳如言和墨璃同时看向仵作,墨璃眼里露出十分感激的目光,仵作被师徒两人盯的有些不太自在,于是又开了口“:把他扶起就可以了吗?”
“对!”柳如言回答。
仵作点点头,把手套戴到自己的手上,然后走了过来,小心的把尸体的上半身扶了起来,柳如言绕到尸检床前看了一眼,尸体的背后没有伤痕,上手摸了摸也没有骨头断裂的情况。
柳如言:把他放下吧!
仵作闻言又把他放下了,柳如言开始模死者的头顶,这儿摸摸。那儿摸摸,果真叫他摸到一块鼓起来的地方,柳如言把鼓起来的地方的头发拨开,露出了一大片伤痕,上面还有血迹。
“这是从背后敲击所致的?”墨璃瞧着这块伤痕,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眼睛挺好啊,站那么远还能看到啊!”柳如言抬起头夸了墨璃一句,墨璃撇撇嘴,走了过来。
柳如言在伤口那摸了摸,然后问墨璃和那名仵作:“你们觉得这伤口是致命伤吗?”
两个人都摇了摇头,柳如言拍拍墨璃的肩膀说“:徒弟啊,你说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墨璃:被人从后头偷袭,敲了一脑袋,然后才杀了的吧!
仵作:我同意!
柳如言点点头,随后站起身说“:那看来只能进行进一步的验尸了,璃儿银针!”
“我不给你了吗,你怎么又找我要啊!”墨璃翻了个白眼说道。
“额,是啊!”柳如言尴尬的笑笑,然后模到自己的腰间,他忘记了墨璃先头已经把银针给自己了,柳如言掏出针包,那一排排的银针看上去真的是十分的吓人。
柳如言拿出一根短的银针,把它插在了左手的指甲上,然后又开始仔细尸体的全身,尸体的胸口处都是伤痕,可是奇怪的是后背部却没有一定点的伤痕,而且手臂上还有被绑过的痕迹,腿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伤痕一直蔓延到脚踝,柳如言还把他的嘴给掰开,因为尸体僵硬了,只能强行掰开,他的舌头上有一点点绿色的痕迹,仵作去拿东西把粉末弄出来,凑到鼻子下闻一闻,有点腥臭味,可是看也看不出这是什么。
墨璃将银针从指甲上取出来,银针没有黑,说明没有中毒,柳如言有些困惑了,他将尸体指甲上的那一点黑色的屑挑出来,放在一张小纸上,闻了闻说“:黑炭?这小公子大晚上的还去挖煤不成?”
“您是说这是碳?”仵作怀疑的看着柳如言手上的东西。
柳如言:不信你瞧瞧。
柳如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仵作,仵作用手沾了一点点,手套变黑了,这就有些奇怪了,这京都有煤炭的地方就那么几个地方,而且还是很荒的地方,这小公子大晚上的然那种地方干什么去,难不成是凶手叫他去的!
柳如言和他想到一块去了,于是转头问墨璃“:京都的路熟悉吗?”
墨璃点点头,柳如言继续说“:知道哪里有煤炭的地方吗?”
墨璃“:城外三公里。”
“去那看看吧,说不定街市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而是有人杀了他之后把他送到了街市的!”柳如言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可是不怕被人发现吗?”墨璃问出了自己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