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乱』》的播原没有想象中的顺利,突如其来的剧集泄『露』让整个剧组措手及。
即便制片方第一时间选择报案处理、控制盗版的传播,但是造成了难以挽回的损失。
制片方凌峰算是有人脉和手段的,他通过蛛丝马迹查到这次的剧集泄『露』和这次的擂台方《醉里江山》有着逃脱了的关系。
这事关系到娱乐圈背后资本方的博弈,是短期内就可以解决的。
好在《『乱』》处在边拍边播的模式,泄『露』的剧集并是全部内容。
虽然期的收视率会受到影响,但只要保持节奏稳输出、剧『迷』和粉丝们的支持在,后续未曝光的剧情一会重新吸引会观众。
制片方让剧组主创安心待在横城拍摄,至于网络上的舆论宣传暂时需要『操』心。
横城影视基地,夜幕降临。
时洲揣着新到手的剧本飞页,头一次『露』出『迷』茫的神『色』。
边上的憨憨将剧情内容扫了一个大概,“洲哥,你真要演啊?这可是床/戏欸!”
时洲捏着剧本飞页的手微微用力,瞪了家助理一眼,“有屏风挡着呢,只是拍个光影而已。”
原着中,燕追受到了太皇太后的暗中施压,得娶了萧家嫡女为后,结果在帝后大婚的这一晚——
新后萧蓉儿在寝宫中‘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本该在千里之外的任妄。
燕追在任妄面终于失去了‘柏煜’层身份的伪装,两人借着红烛喜意、酒后冲动发生了关系。
这段描写在原着中被一笔带过,但在万千读者的心目中——
这场大婚是属于任妄和燕追的。
编剧钟南观新加入的这段戏份描写,某种程度上算是弥补了书『迷』们的一个遗憾。
“钟老师,原作者明确过这晚的妄追是发生过关系的,也同意加入这段的剧本补充。”时洲顿了顿,“这几天资源被泄『露』,是得制造全新剧情的期待值。”
作为一个专业合格的演员,时洲然配合剧组的合理剧情需求,横竖只是隔着屏风拍影子,播出后倒怕黑粉发散出难听的话。
过,让时洲纠结的点是——
虽然播出后的内容只是隔着屏风的光影,但实际拍摄要上场的是他和盛言闻本人啊!
出道以来,时洲没有拍摄亲密戏份的经验,一想到待会儿要和盛言闻走形式上的‘赴云雨’,他就觉得脸烫得止住。
时洲深呼一口,“憨憨,你下午买来的酒呢?”
“啊?”
憨憨连忙从包里拿出剩了大半瓶的酒,反问,“洲哥,你确要喝啊?”
今晚的整场夜戏都是围绕‘燕追醉酒’的状态拍摄的,时洲为了生理上的相似,所以在拍摄几场戏酌找了找微醺的状态。
至于现在为什又要喝?
第一是为了配合燕追在接下来这场戏里深醉的状态,第二是时洲想借醉意隐藏一下的真实神『色』。
要然,万一和盛言闻拍摄时憋住羞涩闹了个通红,他要要面子?
“你懂。”
时洲从憨憨手里接过度数较高的白酒,克制着喝了一点儿,“有糖吗?”
白酒的度数高,多少带点酒味,他想让盛言闻闻到酒味后嫌弃。
憨憨听见时洲的需求,又从的百宝背包里掏出了一瓶矿泉水和一袋大白兔『奶』糖,“洲哥,给。”
时洲走到一旁漱了漱口,这才含着甜丝丝的『奶』糖看剧本。
新加的飞页内容并多,半段是已经出现在原着和剧本中的台词,后半段是笼统的动作要求,只可意会可言传。
又过了半个时,场务终于来喊了。
穿着大红喜服的时洲重新迈进拍摄片场,第一时间就被盛言闻的视线捕获。
盛言闻看见来人脸上的红晕,“很热吗?”
时洲看见一旁的导演孙琮,实话实,“喝了点酒,找找人物感觉,会影响拍戏的。”
孙琮反对演员以任何形式入戏,笑道,“你心里有谱就行,我看着你由内透到外的醉红状态挺好。”
他示意必要的工作人员向外清场,然后才看向两位主角,“这场戏加得有点突然,你们俩没问题吧?”
要是上回看盛言闻和时洲愿意拍隔纱吻,孙琮和钟南观也会联想加入这场戏。
盛言闻看向时洲,眸底含着一丝微光,“得看时老师愿愿意了,这场戏横竖看着都是我比较吃亏。”
后半句话,摆明了就是玩笑揶揄。
时洲骨子里的好胜心冒了个泡,“能和盛老师拍这种亲密戏份,我也见得吃亏。”
孙琮瞧见两人你来我往,嘱咐,“你们俩可别逞能大话,这场戏本来就靠光影呈现,要是束手束脚放,拍出来的效果可好。”
“会的。”
他们都是专业演员,为了戏,没有放手脚一。
时洲和盛言闻异口同声,默契的回答莫名流转出一丝暧昧氛围。
孙琮意识到了什,看破破,“行了,就抓紧时间拍摄吧,这场戏的主导者在于任妄,燕追像是默许含蓄的一方,知道了吗?”
言下之意,就是盛言闻得主动点,时洲多是承受的一方。
“……”
时洲暗压一口,郁闷。
盛言闻将他的表情收入眼中,轻笑,“嗯。”
…
为了减缓演员拍摄时的压力,‘床/戏’的部分刻意单拎出来拍摄。
时洲原以为已做好了准备,可在打板声骤然响起的一刻,他的心底是弥漫上了难以形容的紧张。
烛光映照着盛言闻的眼眸,深邃的,如同蛰伏许久的野狼,他捕捉到压在瞳孔深处的无措,由分地往『逼』近了一步。
时洲被眼人的场掌控,后撤半步跌坐在了床沿。
戴在头上的玉冠摘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千发丝在空中扬起缱绻的弧度,然后跟着时洲重重落进了柔软的龙凤被褥里。
“唔……”
盛言闻的大拇指按压在时洲的唇上,阻挡了他未曾宣之于口的惊呼。
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唇上摩挲,将微凉蹭出一片发烫的酥麻。
没等时洲彻底反应过来,盛言闻的吻就触了上来,隔着在作『乱』的大拇指,似有若无地轻蹭着、交换着濒临混『乱』的呼吸声。
时洲有种想要被亲吻的冲动渴求,无意间拽下了盛言闻穿在外侧的戏袍。
推拒眨眼间成了无声邀请。
盛言闻眼里闪过笑意,冲淡了任妄在他身上留下的份狂劲,“乖,别怕。”
耳畔缠绵,情丝缱绻。
时洲注意到了盛言闻喉结上的颗浅褐『色』的淡痣,看着它跟着身上人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克制攒动。
都是男人,天生可以领悟每一处情/欲的呈现。
“……”
时洲借着拍戏的名义,探上指尖打转,随即又仰头吻了吻。
然后,如愿看见了颗喉结痣明显地一滚,时洲得逞的笑容没来得及送出,盛言闻的眼神就骤然发了狠——
他一手将时洲的手腕擒过头顶,一手禁锢住时洲的腰身,然后充斥着占有欲狠狠一撞。
“唔嗯!”
堆积在内的醉意瞬间炸,轻易跑出口的呻/『吟』却带着一丝『奶』糖的甜味。
时洲慌『乱』地想要阻止盛言闻的做法,可理智在一次又一次的虚假冲击下陷入崩溃,咯吱的木板入耳,得大脑无比晕眩。
知何时被松的双手主动勾扯住了盛言闻的肩膀,颈侧的枚胎记却又成了对方全新的攻击点。
……
直到屏风外孙琮的‘卡’声传来,拍摄结束。
时洲的身早已经‘烧’得滚烫,连带着被醉意侵占的双眸都溢出一层薄薄的水光。
盛言闻勉强压下股收住的冲动,将在发懵中的时洲揽到的怀中,“好了,缓缓?”
“嗯?”
时洲勉强从情/欲和酒意的双重控制下挣脱出来,目光却敢往下瞥。
盛言闻瞧出他在冲动裹挟下的心虚,耳语,“挺精神。”
时洲脑袋轰得一下空白,此地无银百两地整了一下的戏袍。
他听到屏风外的孙琮导演确认无误,急忙忙地往外跑,一时间连拍摄回看都忘记了。
…
下戏时已经深夜了,漆黑的房车里静悄悄的,只有狭的浴室里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
淋浴的水声刚停下,车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裹着浴袍的时洲从浴室里出来,随口应答,“进来。”
车门打,脚步声响起。
“憨憨,你怎……”
时洲随手点房车过道上的顶灯,转身的第一时间就没了声响。
来人是助理憨憨,而是盛言闻——
对方已经脱去了戏中的红袍,但头套妆容没来得及拆卸。
时洲一愣,“你、你怎过来了?”
他才刚洗过温水澡,『露』在浴袍外的白腻皮肤透着可人的红,没来得及完全擦干的头发贴在额头和脸颊两侧,眼中带着一丝没反应过来的『迷』茫。
看上去格外得招人。
盛言闻眸『色』微变,没有急着靠近,“导演一喊卡你就跑得没影了,待会儿我就要返回到象市里。”
如果出意外,下次见面就该临近杀青了。
时洲诧异,“今晚就回去?等明天出发吗?”
“明天下午就有拍摄通告,连夜赶回去能睡个囫囵觉。”盛言闻解释了一句,慢步朝着时洲靠近,“听憨憨你在房车上,所以来看看。”
两人间的距离拉近,盛言闻就嗅到时洲身上的沐浴『液』的香。
“一下戏就忙着洗澡?”
“拍摄喝了酒,热的。”
时洲心口一地解释,软乎的语中沾着未曾消散的醉意。
盛言闻的目光往下一撇,意有所指,“只是这样?我以为你冲凉是因为……”
时洲猜到了后半句话,任凭酒意冲动捂住了盛言闻的嘴巴,“别瞎!我没有!”
沾着凉的掌心触上薄唇。
盛言闻眯了眯眼,试探『性』地吸吮了一下。
好容易才冲凉压下来的燥热轰得一下又升了上来。
时洲尴尬地想要抽手,结果被盛言闻预判似地拢住了手腕,一眨眼,两人连搂带抱地跌靠在了后方的型软床上。
“……”
晕眩感卷土重来,镇压下的酒意次倾倒而出,偏偏胎记上的柔软被盛言闻娴熟地摩挲。
时洲轻颤一声,望着是长发造型的眼人,一时间思绪又『乱』了套,“任妄,别……”
盛言闻的爱抚骤然一停,他的胸膛微微欺负,从喉中溢出一声酸意的低语,“看清楚,我是谁?”
时洲早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错误。
只是他被酒意激出了一点『性』子,想看看两人在没确关系的情况下,盛言闻到底会因为吃瘪失控到什地步?
于是,时洲故意呢喃,“任妄。”
“……”
盛言闻名为理智的弦重重崩断。
他扣住时洲的下巴『逼』近,却在即将接吻上偏头错位,瞬时攫取了枚惦记了很久的胎记。
『舔』舐、吸吮。
甚至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去啃咬。
疼意夹杂着受控制的酥麻,直冲四肢百骸。
时洲从未接触过这般刺激,息『乱』颤地躲避求饶,“盛言闻……言闻……”
“唔,别啊……”
盛言闻失控的惩罚没有直接停下,而是确认能在胎记上留下印记后才肯作罢。
他重新对上时洲泛出水光的双眸,“看清楚,我是谁?”
同样的问题,带着凶意和掌控欲。
时洲软软地哽了一声,敢玩笑了,“言闻,盛言闻。”
“这下认清楚了?”
盛言闻的语缓和了下来,轻抚着可能带着疼意的胎记。
时洲没想着推,带着连都没察觉的点撒娇和委屈,“你刚刚好凶。”
盛言闻早已经明白时洲醉与醉的区别——
像现在这样『性』子埋怨,足以证明刚才的言论多半是带着醉意的胡闹。
“得让你长记『性』。”盛言闻扣着下巴的手松了力道,眼中的情愫见淡去。
“时洲,洲洲。”
“嗯?”
“下次见面故意分清戏里戏外,我有凶的办法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