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圆圆姐姐,我们去放风筝吧。”
小丫头可怜巴巴又期待的模样很难让江月圆拒绝。
可江月圆看了看小丫头手上的风筝,那些颜料还没有完全干,她看了看窗外,今天的风并不大,这风筝恐怕也飞不起来。
“婴婴,放风筝需要风大哦,要不我们明天试试?”
姜婴听完,并没有半点不高兴。
“我还以为安安骗我呢,他说的跟你一样。”
姜婴点头答应,将风筝放回到了雅间里,“圆圆姐姐,明天我还来,那等明天我们再放风筝。”
没一会儿,姜宴也来了。
最近这些日子饭馆生意很好,江月圆不得不考虑再考虑找几个人来帮忙。
以至于当姜宴来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发觉到。
再等到饭馆忙完了,她走到后厨房,就看到姜宴坐在小板凳上小土豆,动作滑稽却坚持。
向来在家里从不进厨房的大少爷,不曾想到了她这里竟也开始下厨房择起菜来。
“还是我来吧。”
江月圆走到姜宴的跟前,伸手就要去拿男人手上已经削了一半的土豆。
土豆是新刨出来的,上面新鲜的泥土已经嵌在了姜宴的指甲里,男人原本白皙的手现在已经脏兮兮。
“不用,我都已经开始干了,刚刚婴婴也告诉我该怎么做。”
姜宴倒是不以为然,甚至还颇有些怡然自得。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天能做这些事情。
见姜宴坚持,江月圆也不好再说,只是从篮子里拿出了土豆和刨刀坐在他的身边一起。
姜宴却是有些错愕,不曾想过江月圆竟然还会陪着自己。
“这些我可以搞定。”
“真要是让你一个人都搞定了,那我岂不是得要给你开工资了。”
江月圆开起玩笑,姜宴笑了起来。
在谢承恩不在的日子里,姜宴白天将姜婴送过来后,也能在饭馆里帮些忙,不过都是在后厨削土豆。
时间一点点过去,姜宴削土豆的本事倒是肉眼可见的技术增长,就连江月圆都赞叹他这土豆不厚不薄,一个刨刀下去,刚刚好是一片。
“那这样是不是很好?”
原本姜宴还有点不自信,自己刚开始削土豆的时候,就差是把一篮子的土豆硬生生的削到只剩下一半。
有了江月圆的鼓励,姜宴这技术越来越好。
“当然好了,你可是给饭馆省了不少钱呢。”
江月圆说的真的,本来还担心姜宴不会做这些事情,恐怕一时半会也不会容易上手。
看来她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
只是姜婴想去放的风筝,因为连着几天雨天,也跟着停歇,小丫头索性就等着谢承恩回来大家一起去放风筝。
两天后,谢承恩回国。
江月圆晚上收拾好饭馆里的事情之后,这才牵着谢承安的手坐上车回了家。
最近天气冷了许多,到了晚上便开始下起了薄雾,车子必须要将远灯开下才能看清眼前的路。
车子开到家附近的时候,江月圆就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影闪过,但她看不真切,握住方向盘的手却开始有轻微的发抖起来。
坐在副驾驶上的谢承安看出了江月圆的小心思。
“圆圆姐姐,你怎么了?”
不仅是她的动作有些发抖,就连江月圆的唇色都开始有轻微的发白。
“我没事,好了,到家了。”
车子停稳,江月圆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
这阵子饭馆太忙了,早出晚归,她每天平下来只能睡到三四个小时,即便在饭馆里也是各种忙活,根本就闲不下来。
几天下来,精气神弱了不少。
“圆圆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谢承安倒是不着急下车,而是伸出小手,像以前谢承恩摸江月圆的脑袋一样,将手伸了过去。
果真是有些发烫,“圆圆姐姐,你生病了!”
谢承安惊呼道,脑袋里关于谢承恩要他照顾好江月圆的话现在一遍遍重复着。
“我没事的,家里有药,我等下吃点药就好了。”
江月圆强撑着,解开安全带,带着谢承安进了院子,又带着小家伙一番洗漱,看他上床躺下了这才松了口气。
关上谢承安的房门后,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太阳穴处传来的刺痛感一下又一下的开始戳个不停,这疼痛感来的密密麻麻,她紧皱眉头得不到一点点的缓解。
简单洗漱过后,江月圆终于躺到了床上,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之前遗落在这的退烧药,吃了两颗白色药丸喝了半杯水,这才再次躺下。
闭眼前,她无力又强撑着转过身看了眼不远处的闹钟,脑袋里计算着这时候睡着的话可以睡多久。
眼神一转,在闹钟的旁边正是一张照片。
是她和谢承恩站在江边的照片。
晚霞的光景下,身后的江边水面上波光粼粼,仿佛是有人洒了一片金子,耀眼的让人挪不开眼睛来。
而那个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眼神正微微朝着她的方向靠近,眉目里都是她的模样。
在那一瞬间,天地间也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江月圆嘴角挂起淡淡的笑容,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希望能够在醒来的时候看到谢承恩。
从他出国到现在,除了一个平安到达的短信外,便再无其他电话亦或者是信息。
江月圆迷迷糊糊睡着了,只是感觉到身边的似乎有人坐下,柔软的床榻上慢慢下压,仿佛有人跟着在她的身边慢慢倒了下来。
可她根本睁不开眼睛,眼皮沉重的似是压了几重大山。
凌晨时候,闹钟刚响起第一秒的响铃声,就被一只大手直接按下它头顶的拨动按键。
那人动作粗暴里却又带着一丝温柔,比如将闹钟关闭后又轻轻地放回到了桌面上,好似刚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江月圆翻了个身,什么都没有听到,她抱着被角却睡的极其安稳。
再等江月圆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经早上十点钟。
她坐起身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闹钟,大脑在原地宕机了两秒,她有些难以置信。
揉了揉眼睛,确定是十点,便赶紧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真是奇了怪了,一个早上竟然没有一个电话和短信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