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其实细想起来漏洞百出,按照以往宁司盛对季珍珠的宠爱,只要她喊冤,他应该会立刻怀疑罗雨琪。
可是这一次,宁司盛却不敢确认了。
因为那个男人一口在他面前承认自己与季珍珠是在她嫁入盛王府之前就认识了。
即便罗雨琪再如何想设计害季珍珠,她也不能让一个男人自寻死路吧。
敢跟太子的女人私会,那就是找死啊。
宁司盛此刻满腹的盛怒,他实在不明白季珍珠怎么会背叛自己。
“你退下!”
极度压抑的声音中带着暴风骤雨来临之前的暴怒。
青菱只好退到了门口。
“你说!”宁司盛朝着季珍珠吼道。
被宁司盛这么一逼,却把季珍珠心里的委屈和傲气给逼了出来。
“我什么都没做!”季珍珠道,“是王妃身边的丫鬟夏果叫我去那个地方,说正妃在那里等我!”
“你的意思是罗氏害你?”宁司盛道。
“妾身想不出还有什么其它的可能。”季珍珠泪盈于睫地道。
“罗氏就是有通天的本事,她还能买通淮安公府?”宁司盛大声咆哮道。
季珍珠眼里的泪瞬间流了下来。
“王爷若是不相信,妾身也没什么好说。”她失望而又绝望地道。
昨日还将她拥在怀里说要许她太子妃之位的男人,转眼间却听不进她说的一句话。
“季珍珠,本王对你一见倾心,真地想要娶你。可无奈母后非要本王娶罗氏为妻,本王一直觉得愧对于你。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不知廉耻,做出这样辜负本王的事情。罗氏虽然朴拙,却是一心一意为本王着想。母后的眼光果然还是最毒辣的。”宁司盛见季珍珠如此,负气地道。
季珍珠听他这一番话,如遭雷击,怔在那里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为什么不说话了?”宁司盛见她做声,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一般,怒道。
“既然王爷如此认定了,妾身再说什么都是狡辩。”季珍珠道。
“所以呢?”宁司盛更加生气地道。
“妾身愿意永远不出这个门。”季珍珠站起身,挺起胸膛道。
“你!”宁司盛气得恨不得杀了面前的女人。
一股股羞辱之感冲上他的头顶,对季珍珠的爱和恨交织在一起。
宁司盛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道:“好,既然如此,本王就满足你。季氏不贤,禁足于此,没有本王的准许,不许踏出半步。伺候的人一律减除,身边只留下青菱。所有用度,减去三分之二。”
“谢王爷!”季珍珠也气了,硬咬着牙道。
宁司盛一挥袖子,转身就走。
“王爷,侧妃不是这个意思。侧妃心里也很苦,她真地是被人陷害的。”青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朝着宁司盛,挡住他出去的路道。
“滚开!”宁司盛却一脚踹翻了青菱。
季珍珠心口仿佛被人剜去了一块肉似的痛,连忙走过去,扶起青菱。
“侧妃,您这又是何苦啊。王爷可是您的夫君,如今您应该极力辨解啊!”青菱着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