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还处于极度震惊的状态中,赵寒声是不是糊涂了是不是把“赵清姿,我很想打你”,说漏了一个字。
“赵寒声你放开我。”
“不放”,赵寒声将侧脸埋在她的秀发中,他呼吸着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味,近乎贪婪。
怎么还耍起无赖来了,遇到变态只能自认倒霉吗赵寒声到底想要干嘛救命啊。
“赵寒声,我怎么说也是燕王的人,你放开我。”
赵清姿勉力冷静下来,既然不会死,那就要想办法逃离。
祁瓒哪里可能会在意她的生死这一点她心知肚明。但她眼下除了搬出他以外,还能怎么办呢?不知道第几次,在这个让人无语的世界,感受到无依无靠。
“不准提别的男人。”赵寒声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他将她抱得更紧。
赵寒声箍得她疼,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手臂上的力气比常人大很多。
“你是想活活箍死我吗?未免太过歹毒。”她不明白赵寒声为什么这么恨原主。
她说完这话以后,身上的束缚却应声解开了,那人竟有些惊慌失措,捧着她的脸,继而用手指描摹她的眉眼。
“我不会让你死。”赵寒声望着她,非常郑重其事地说,近乎承诺。她觉得他那双的眼睛就像初融的冰水,要将她吞没。
她打了个寒颤。
赵寒声五官生得极好,眉骨上扬因而平添英气,颧骨宽而柔和,鼻梁高挺,棱角分明,一双下垂眼,低下头看她时,眼部线条尤其好看。
偏偏是生得如此好看的人,却如地狱的恶鬼一样可怕。
“赵寒声,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这个问题她藏在心里很久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我从未恨过你。”
她无法相信他的话,不恨的话,那为什么要折磨原主,是精神分裂吗?
“既是没有仇怨,那今天就放了我。”
“不会放开你,再也不会了。”他说这话时,犹如呓语。
赵清姿几乎崩溃了,她确信眼前的人是个疯子。
“你要带我去哪”
赵寒声拉着她下了燕王府的马车,上了巷口的另一辆马车。
“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他再次抱住了她,只是这次的动作十分轻柔,格外小心翼翼,好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
这是在说什么鬼话,伤害原主最多的人不就是你赵寒声吗?在面对祁瓒时,她的身体都没有出现创伤后应激发应,一直颤抖个不停。
景阳院中,祁瓒已经处理完了所有的军务,申时的太阳依旧分外炙热,院中已经放上了冰块,远芳给他端了冰镇绿豆汤来。
他尝了一口,还是觉得不够清爽。想起了在汀兰苑喝到的苏式绿豆汤,赵清姿最好快点回来,他等着她备膳。
察觉到自己似乎在期待着她回来,祁瓒有点恼怒,最近想到她的次数似乎有点多,不应当……
定是因为那香囊还放在他的书案上,一定是这样,眼不见,心就不念。
“把书案上的香囊收起来,找个金丝楠木盒子装好,放到本王的书柜上。”
“奴婢遵命。”
远芳近来有点搞不懂燕王殿下的心思,一会儿让她把香囊找出来,一会儿又让她收起来。
远芳将香囊放好后,便要开始张罗着晚膳。“殿下,奴婢现下就去厨房吩咐备膳。”
“不必了,你去汀兰苑看看,赵清姿回来没有”
不一会儿,远芳回来禀告他,“回殿下,赵嬬人还未回来,苑中只有几名丫鬟。”
“那你去汀兰苑守着,她要是回来了,立刻带来见本王。”
赵清姿胆子肥了,连他的命令也不放在心上了吗眼看申时就要过去了,好个赵清姿,他今天必须要吃到她做的饭菜,必须。
然而祁瓒不知道的是,赵清姿现在即使想快点回来,也没有办法做到。
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但马车行驶了一个时辰左右就停了下来,定是没有离开长安城,离燕王府也不会太远。
赵寒声用绸带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见以后,她心里更加害怕,却也只能强装镇定。
赵寒声这一系列的举动,让她觉得十分迷惑。她猜不透他的动机和目的。
堂堂定远侯,绑架她一个燕王的小小侍妾做什么他要想继续折磨她,直接找燕王要人就是了,反正侍妾是可以送人、交换、卖卖的。
按《燕王的独宠王妃》中的设定,除了赵清漪以外,赵寒声谁也不在乎。难道是因为赵清漪不大可能,她没得罪赵清漪,俩人的关系还算得上融洽。
赵寒声在书中的人设是爱妹成狂,然而他的爱意却不为世俗所容,礼法所许,只能痴情守护。
她想也许赵寒声是在默默隐忍中走向了扭曲。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变态。
可她是无辜的,凭什么要承受变态的折磨她问天问大地,再试着问问无情的系统。
“这是为什么”
“亲,原书当中没有写的内容,都需要你自己去解密哦。”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果然不该抱有侥幸心理。
那就只有问赵寒声了,虽然她心里怕得要死,但即便是死,她也要死个明白。
“我们到家了,你放心,这里很安全。”他拉着她下了马车。
“你放我下来,救命啊”,她感觉自己腰上一紧,双脚悬空,被人抱了起来。
“不放。”赵寒声想,他再也不会放开赵清姿了。
祁瓒,不对,燕王殿下,只要你肯救我,我给你做一辈子饭,求求了。赵清姿在心里祈求。
然而此时,祁瓒正在生气中。酉时快要过了,府中已经掌灯了,丫鬟婆子都吃完饭了,他还饿着。
李嬷嬷担心他饿着了,赶紧让厨房备膳,却被祁瓒阻止了,“嬷嬷,不必了,赵清姿今日必须给本王做饭。”
燕王殿下的性子就是这样,脾气一上来,他决定了的事情,谁劝都不管用。
“殿下,赵嬬人向来外出都会按时回来,从不敢超过一个时辰。此刻还未回来,要不要派人去找”
祁瓒闻言心里也有几分焦急,赵清姿不会真遇到了什么危险
李嬷嬷看着殿下眉头紧锁,赶紧道:“殿下也莫要担心,赵嬬人也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耽搁了,贼人见了燕王府的马车,也不敢造次。”
“本王怎么会担心她,不过若是有人敢对燕王府的人下手,本王绝不会轻饶。”祁瓒觉得自己只是信守对清漪的承诺,对赵清姿照拂一二,况且事关他燕王府的名声。
祁瓒曾让车夫回禀赵清姿的行踪。他二人说赵清姿乘燕王府的马车去绣铺时,总是格外小心,选行人少的巷道走,让车夫将马车停的离绣铺远一些,自己再下车从后门进去。
会不会是在巷道中出了什么意外,倘若她离了马车,有贼人不知她是燕王府的人,生了歹心……
“夏域,你带本王的亲卫,去找赵清姿的下落。”